他眉一挑,低头牵起她的手,很是认真地说:“你想藏多久?”
季烟呼吸滞住。
他抬眸,一双清亮的目光就那么直直望见她眼睛里。
“藏一辈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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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藏一辈子吗?
藏一辈子。
深夜,洗完澡,季烟躺在床上,闭眼蓄势了许久,还是一点睡意也无。
她现在脑子里全是王隽。
他这个人,他说的话,就像是卡点播放的ppt,一张张在她面前展现。
她想不去在意他,反正明天早上就能见到了,可是它们又不听话地跑出来,在她面前兴风作浪。
翻来覆去了近一个小时,季烟就是睡不着。
她捞过手机点开,凌晨一点。
不知楼上的人睡着了没有。
她点开他的微信,要摁下对话框时,随即又退出来。
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季烟放下手机,闭眼逼迫自己睡去。
这晚同样失眠的,还有王隽。
他说完那句话,就被季烟二话不说赶出房间,见季烟耳朵红得厉害,他没再逗趣她,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现在是凌晨一点。
周遭一片静寂,本是该沉睡的时间,他却异常清醒。
也不知道楼下的人睡着了没有。
以他对季烟的了解,她睡眠一向好,从不受外界干扰,想必这会应该是睡着了,叩了一会手机,王隽打消了要联系季烟的念头,把手机搁在一边,他拿起电脑,准备加会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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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季烟准点醒来。
她瞟了眼手机,王隽没有来过信息,她想了想,下床洗漱换衣服,十分钟后,她站在王隽的房门前,摁下门铃。
响了两声,门从里面打开,王隽正在系袖扣,看到是她,他眉梢微挑,有意外也有惊喜,他止了手上的动作,侧过身,把她迎进来。
她走进去,他在身后合上门。
“起这么早?”他问。
“早吗?”季烟转过身,看着他,“你不也起得挺早的?”
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对视几秒,季烟见他还没系领带,她拿过放在玄关柜子上的领带,问:“要我帮忙吗?”
他说:“好。”然后附身低头。
这个画面有些熟悉。
上次他主动把领带拿到她手上让她帮忙系。
她一边系,一边又想到了以前只要她留宿他家,次日早上,出门上班前,她一般都会帮他系领带。
他也总是很配合地低头以便她操作。
这一幕无疑是温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