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今天你们两位能一起来,我特别高兴。看来我们彼此间是不存在什么隔阂了,也不至于再因为别人而生分、误会,再相互尴尬下去。对吗?”
话里的潜台词,江惠一下就听懂了。
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随即点点头。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谢谢你,邀请我们。”
“哪儿的话?年科长才是帮了我的大忙呢。怎么说也是我该谢二位才对。”
然而年京却听不大明白,他还不知道江惠和宁卫民也曾近距离的接触过,差点就发生了故事。
仅仅以为宁卫民在暗示与江浩和霍欣关系闹僵的事儿。
拍着胸脯装起了仗义劲儿。
说别人是别人,他们是他们。
是不是真朋友,关键得看大家怎么处,投缘与否。
跟着就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的恭维宁卫民,说这宴会厅绝对是大手笔,能让其他的宫廷饭庄都一边儿玩儿去……
不过无论怎么样,宁卫民一脸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确实让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就连忐忑不安前来的江惠本人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担心太过了,或者是记性出现了问题。
在李仲的家里试图勾引宁卫民莫不是自己当天喝多了,做了一场梦而已、
其实现实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儿。
她自己怎么可能当时那么主动?
坦白讲,江惠其实这次要求丈夫把自己带来,并非是贪慕这场盛宴的快乐。
主要就是没有想到毫无征兆的,年京会和宁卫民走得这么近。
她非常担心宁卫民是怀有特别的目的才和年京打交道的。
也不认为修厕所的事儿真值得宁卫民为此对年京心怀谢意。
而以她当前的家庭情况,她是绝不可能希望自己婚姻再起波折的。
所以她想借敷衍当借口,不如赶紧来见一面,看看宁卫民究竟要做什么。
人做什么事儿,总要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吧?
结果这一见面,都不用详谈。
宁卫民平静如水的眼神,和为人处事的诚恳劲儿,就让江惠安了心。
也不知为什么,反正这种感觉很微妙。
她就是能确定,宁卫民对她完美没有恶意。
更绝非那种会利用这种龌龊事当把柄,做出卑鄙之举的人。
为此,她甚至有点庆幸,当初设计的目标是宁卫民,而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