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炙心有余悸的笑笑,“没,就是房间装不下了。”
大嘴房东一听,体内的洪荒之力又控制不住了,要是装得下你还得装是吧?
拎起扫帚,又想到什么,放下了,“行,走之前替老娘把屋子收拾干净也行,老娘这车可是陪嫁,你个瘪犊子玩意仔细点,弄坏了老娘抽死你。”
一辆锈迹斑斑的脚踩破三轮还陪嫁,解炙在心里狠狠的嫌弃了一顿,面上笑呵呵的应是。
在房东大婶又一轮攻势下来前,推着三轮一溜烟跑了,忙着呢。
解炙一走,站在旁边的租户又围了上来,“大嘴婶啊,这事真没转圜的余地了,姓常的太不是人了,说好的拆迁款一分没有不说,还要把你们赶出去,你儿子儿媳那里也够呛,咱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啊。”
大嘴房东脸又黑了几分,她能怎么办,几天前,自称常家的人找上她,让她把解炙一家交出去,她要是不听,就让她好看。
大嘴房东活了五十来年,可不是吓大的,没把这事放心上。常家人几次三番趁解炙不在家,来骚扰傻媳妇,也都被她挡了回去。
结果没多久,拆迁办就来了消息,说之前的合同作废,而且这片地是常家的,她在常家的地盘上建房子,出租挣钱,损害了常家利益,常家已经起诉她了。
她儿子儿媳也因为各种原因,面临失业。
大嘴婶气了个倒仰,这一片以前是荒地,百年前她夫家人在这里安家落户,攒了点家业,建起房子,当时也是作出租用。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说他们是占了别人的地盘。
即便常家要买这片地,那也得和她协商之后才行。
如今倒是成了自己强占别人的地盘了。
气过闹过之后,大嘴婶也算是看明白了,常家只手遮天,这是在报复她呢。
大嘴婶知道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这里是保不住了,她却不会轻易妥协,虽然不知道常家为什么针对解炙一家,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却看不惯常家这些阴私手段,不乐意让他们轻易得手,就想着赶紧让解炙一家离开,别落到常家人手里。
常家这两天就会来人,解炙他们早走早安心。
至于其他租户,也只能让他们赶紧另外找住处了。
租户们不太乐意,毕竟再难找比这里便宜的房子,也难找大嘴婶这么好说话的房东,所以想让大嘴房东想想办法。
他们不知道这一切的源头是解炙一家,要不然一家三口怕是得不到安宁。
解炙他们不知道这些,出租屋里,殷姿把小家伙放在破木板搭成的床上,起身收拾废品,解炙回来后,直接搬下去就行。
殷解小朋友心疼妈妈,勤快懂事的帮忙。
殷姿也没阻拦,狠狠的夸了一通,夸得小家伙十分卖力,吭哧吭哧的帮忙拖塑料瓶。
解炙回来,一家三口一起忙活。
小小的出租屋里,堆积的废品不少,收拾出来,有满满一大车。
收拾完,一家三口浩浩荡荡出发,明明是初夏的晌午,本该艳阳高照,出来后却是漫天雾霭。
殷姿眉心紧蹙,在屋子里,她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只是屋子里味道太杂,窗户外又是隔壁楼的墙壁
,两者之间不过半米距离,看不远,也看不真切,没看出有雾霭,感应也不明显。
出来后,感应清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