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叶青取过侯二的阴令,阴令入手阴寒,一面刻着侯二的姓名,一面则刻着一个酆字,以他的见识,竟然认不出是何种材质制成。
他明明记得,侯二给他们准备的木牌,只是普通的柳木。
“这阴令的材质不俗,应该能保存很长时间,你不是进过好几次阴集吗,应该有很多阴令吧?”
“大爷说笑了,这阴令只有在赶阴集期间有用,一旦赶阴集结束,就会变成一团灰烬。”侯二解释道。
“原来如此。”叶青笑了笑,将令牌还给侯二,看向楚念酒、林聿淮、小道士三人:“我们谁先?”
“还蛮有意思的,我来吧。”楚念酒饶有兴味道,走到判官像前,学着侯二的样子,磕了三个响头。
可刚磕完头,两座判官像忽然颤抖起来,砰砰砰响了三下,好似还礼一样。
“呵……”叶青唇角轻挑,在魔念感知中,他看得分明,在楚念酒叩头时,身上忽然涌出一股明黄色的气息,明黄气息化为一条虚幻至极的蛟龙,张牙舞爪,仰天咆哮。
而文武判官雕像内,则出现了两个虚幻的影子,似对空中的蛟龙虚影有所忌惮,故而弯腰还了三礼。
楚念酒身上的明黄气息,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天子龙气,靖安卫乃是天子近卫,而楚念酒在洛水靖安司又身居要职,乃是实打实的大楚官员,自然有国运加身,龙气庇佑。
至于文武判官上那两个虚幻的影子,很可能是酆都阴差。
楚念酒是阳间的官员,而阴差则相当于是阴间的官员,自然受不得他一跪三叩。
“怎么了。”楚念酒不解。
叶青笑道:“没事,继续吧。”
楚念酒依言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木牌投入铜鼎内,不一会儿,木牌被烧成灰烬,楚念酒伸手从铜鼎内摸出一块阴令。
楚念酒拿到阴令后,林聿淮也上前,但仅仅是象征性的磕了三个头,头压根就没碰到地,而文武判官雕像同样响了三下。
“大爷,你这样不行,得头挨地才行。”侯二急忙道。
“无妨。”林聿淮好像猜到了什么,胸有成竹地将木牌投入铜鼎内,片刻后而从铜鼎内取到了自己的阴令。
“这……”侯二张了张嘴,啥时候阴神老爷变得这么宽宏大量了。
他可是记得以前也有人这样做过,心不诚,后来不但没有得到阴令,回去后反而大病了一场,差点儿一命呜呼。
怎么到了这位面前,就变了呢?
“无量天尊,小道自幼皈依,只跪道祖,不敬鬼神,还望两位阴差大人恕罪。”
随后,小道士走到文武判官像前,并未跪下,而是打了个稽首,而后走到铜鼎前,将木牌投了进去。
“小道长,你这样是拿不到阴令的?你得磕头。”见状,侯二又道,那位大爷好歹磕了三个头,你这连头都不磕,也太敷衍了吧。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小道士伸手从铜鼎内拿出一面阴令,侯二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裂开了。
阴神老爷,你是瞎了,还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