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愧是林老太教出来的孩子,薄凉的可怕。
冯钰铭已经通过周遭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得知了林家的关系。
见林轩久面沉如水,连忙安她心,“只是稍作惩戒,不会取人性命。”
林轩久垂下眼,“长辈的作为,我做晚辈的不方便评价,我只求冯大哥能秉公办事,严惩真凶。”
冯钰铭又反复琢磨了几遍,笑了。
“会的。”
再说被冯钰铭拎出去挨打的大房婆媳俩。
王氏只挨了七八棍,就疼的受不了,自己招了,把林河给交代出来。
有了线索,不一会儿,冯钰铭的人就把林河从林家大房的东屋里挖出来。
经过辨认,还真就是冯钰铭他们打猎时候,在山里遇到的那个村民。
原来林河藏身山里,等着天黑乘人不备去破坏菜园子,谁想到遇到冯钰铭围猎野猪,他乱碰陷阱导致野猪脱困。
冯钰铭的阿哥为了护着林河,跟其他人走散了,还身受重伤,很快就因失血过多不省人事。
林河不知怎么想的,非但没有给救命恩人请郎中救治,反而还把他丢去了自家菜园子。
王氏不知其中缘故,还是依计攀咬林轩久。
于是就有了今晚这出大戏。
冯钰铭见到林河,当即抽出腰间的绳索充当鞭子,给了他十来鞭,直打的他鬼哭狼嚎满地打滚。
“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阿哥舍命救你!你居然还恩将仇报!若我阿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会取了你的狗命!”
林轩久叹息道,“陷害我就罢了,何必要害一条无辜人命。”
若是她再迟一点发现或者施救,伤者定然会伤重而死,就连她也无力回天。
这素未谋面的二堂哥林河心思是真的歹毒,让她不寒而栗。
林河被抓过来,就一直哭哭啼啼的求饶,说自己错了,跟条卑微的蠕虫一样,爬在冯钰铭脚下。
冯钰铭收了绳子,觉得多看一眼就恶心,“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他阿哥这事,纯粹是律法之外,情理不容。
就算告到县衙,林河最多就是见死不救,判不了罪。
冯钰铭能做的,最多就是私底下打一顿,可总不好真的把人打死去。
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三人互相搀扶着,乱滚带爬的走了。
林强都没露面。
应该说自从冯钰铭出现,他就不知何时偷溜了,抛下了妻子老娘,独自溜了。
林轩久嘲弄的笑笑,回头看到了一直立在自己身后的林福。
林福不觉得自己能帮什么忙,从始至终他都不开口说话,就这么站在闺女身后,亦步亦趋,当她的后盾,哪怕林轩久被众人指点,都不曾离开半步。
方才阿春来打人,哪怕没有冯钰铭阻止,巴掌也不会落到林轩久身上,林福会护着她。
“爹,你累不累?”林轩久不自觉的露出浅浅笑意。
林福连连摇头,“不累。”
“爹再等等,等伤者稳定了,我给你煮甜汤当宵夜。”
“好。再给你娘、弟弟端一碗。”林福憨笑。
她的家人,都是记情的,也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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