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道功往左一避,照着许寨主的腋下,就是一掌击出,快如闪电。
许寨主也不是脓包,一个躲避,对准蒋道功的眼睛就是两个指头,猛插过去。
蒋道功一把抓住许寨主的两根指头,用力一扳,“喳”、“喳”两声,指头从根部齐断。
许寨主最为得意的‘二指功’被废,哪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拔出腰间小刀向蒋道功腰间刺去。
蒋道功松开徐寨主的两根断指,为躲避刀锋,跳出五尺之外。
徐寨主见右手已废,单靠左手绝不是蒋道功的对手,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兄弟们,发话道:“他断了我双指,我要跟他拼了,你们看着办。”
处在江湖之中,先讲个义气为重,兄弟受辱,定是两肋插刀,那有袖手旁观之理。
桌子边跳出五人来,手握刀剑、铁钩、钢叉,二话不说,朝着蒋道功猛扑过去,好如一副一决生死的架势。
蒋道功早有伤在身,且有些理亏,哪能轻易应对。跟五人三两下交手过后,右肩头中了一剑,左腿中了一钢叉,腰间中了一刀,左手臂受了一铁钩,四处鲜血流出,站立不稳。
三娘见之,一个纵步跃跳过来,一把扶住蒋道功,亲问道:“你怎么样,要紧不?”
蒋道功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在女人面前示弱,微笑道:“没什么,一点皮外伤而已,死不了。”
龙威镖局六个镖师抢将过来,拔出兵刃,迈开大步,就要上前为蒋道功报仇雪恨。
蒋道功知道自家兄弟都身负重伤,不是人家的对手,一把喝住,道:“杨镖头,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我一气之下毁了他的‘二指功’,废了他几十年的道行,负这点伤不算什么。”
六人一听,停住脚步,对着许寨主道:“许文亭,你今日这般无礼,日后定要讨教。”
许寨主冷笑道:“随时奉陪!”
萧若云见大堂内没有了空余的桌子,走了过去,一把将蒋道功扶住,温言道:“蒋大哥,没空桌了,到我那一桌挤着坐吧。”跟着三娘,扶着蒋道功,朝白玉天那里走去。
张燕儿见母亲扶着蒋道功走来,赶忙起身,让出位子,跟白玉天坐到一起。
白玉天怕她坐着不舒服,往旁边靠了靠,腾出一个大位来。
燕儿也是不客气,靠了过去,跟白玉天的衣服贴在了一起,就想着母亲也能坐在她的身边。
白玉天见着蒋道功到来,微笑道:“老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那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言语,犯不着放进心里,更犯不着大打出手。这下吃亏了吧,得不偿失。”
蒋道功被扶着坐了下来,温言回话道:“公子说的极是,意在别人心,话由别人说,哪能控制得了,以后自当不听为妙。”
白玉天给蒋道功倒了一杯热茶,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对着三娘道:“这是‘消灵散’,专治刀剑等外伤,药到伤好,帮他用上,五十两。”
萧若云接过,递给三娘,对着白玉天说道:“你这孩子,有这个好心,就没句好话,不怕闪了舌头。”
徐三娘听过言语,接过药粉,轻轻地帮蒋道功抹擦起来,极为用心,生怕落下一个死角。
蒋道功抹过药粉,立见神效,血止住了,伤口不痛了,还有一股清凉之感。双手一拱,对着白玉天欢言道:“公子两次援手,蒋某感激不尽,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蒋某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白玉天听过,温温一笑,微言道:“老蒋,我帮你也是为了银子,用不着放在心上。”将手一伸。
杨镖头一见,立马从包袱里掏出五十两的银锭一个,递给白玉天,欢言道:“公子明码标价,不占人家半点便宜,好生钦佩。”
白玉天接过银锭,对着杨镖头几人道:“坐,这顿饭你们请了。”
杨镖头几人一听,欢乐地坐了下来,十一人挤成一桌,有说有笑开来。
店小二很是给力,见着几人坐下,走了过来,微笑满脸。
三娘问过萧若云点了些什么菜,等萧若云如实告知后,便又加了几个,尽是些价格好的。一来是想让大家吃顿好饭,二来是庆贺蒋道功有惊无险,三来是欢迎白玉天这个小伙子能成为他们的朋友。
十一人将桌上的三壶茶水喝过,店小二将先前点的酒菜端了来,上到桌面上。随着白玉天的一声叫好,大家拿起筷子、酒杯忙活起来,将桌上的美酒跟菜肴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