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的战战兢兢,不过好在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至多就远远的听到路边的几个山头外,老林子里狼嚎豹吼罢了,父子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在城门开前,顺利的抵达了南城门外。
冷风中,双手操在袖筒里,恨不得把整颗脑袋都缩脖子里,双脚还在不停踢踏的宋大有,一边频频望向城门焦急等待,一边忍不住看向自家亲爹抱怨。
“该死的天,怎么这么冷!呼,呼……爹,你说这城门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开啊?”
宋保长吧嗒一口烟,“这我哪知道。”,他又从来没在这个时辰点进过城。
宋大有无语,心说自家爹怎么这么不中用。
有心抱怨吧,碍于平日里老头子的威严,还有眼下的天太冷,等待的时间又太难熬,宋大有不由转移话题。
“那爹,待会城门开了,我们该往哪里走?内个爹,你说老三真在二郎那里么?要是不在的话我们该咋办?还有啊爹,你知道二郎租的屋么在哪么?”
这个嘛……
接连的问题,让正要吐出烟圈的宋保长呆了……
话说,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该死的,先前没想起来,眼下临到自己了,他才想起,当初自己因着害怕赵捕头那个煞神,根本就没敢跟着去瞧一瞧二小子租的屋在哪,如今轮到有事了,事到临头了,他这不就抓瞎。
自己好像,可能,应该……并不知道二小子他在哪里落脚呀,当初老三进城送菜,自己也没过问过!
可恶!
这把好了,傻眼了吧?
怎么办?眼下该怎么办?
宋保长心里千回百转,边上吸耸着鼻涕的宋大有,一看亲爹的神情,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赶脚,他不确信的忐忑问,“爹,你不会是根本不知道的吧?”
被自己的儿子给怀疑鄙视了,身为大家长的宋保长能忍?
他努力端着架子,装腔作势的淡定低头,再吧嗒完一口烟后,这才抬头看向一脸不信任自己的大儿子训斥。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当你爹我是你?放心吧,三郎自来老实,肯定在二郎那块,至于二郎租的屋……你爹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道二郎在哪进学就成!呆会子等城门开了,我们就去城东,上学馆门口等着去。”
他还就不信,二郎那小子还能不进学?
宋大有听了他爹信誓旦旦的话,有心反驳,却在看到他爹锐利的目光后,心里所有的肺腑跟抱怨全都被压下,只剩下嘴里叽叽歪歪小小声的不满嘟囔了。
好不容易等到城门楼上鼓声响,城门缓缓打开,排在第一位的父子二人核验交钱进了城,两人就直往城东而来。
因着来的时辰太早了,学馆每日辰时末的样子才上课,这个时辰点,人家学馆根本就还没开门好吧。
而自打经历了第一日的早起没生意,后头又添了宋夏荷帮忙后,于苏他们再早,都是卯时末才出摊。
这就导致了,根本不知他们家在哪,却早早寅时末就进了城的宋保长父子,硬是顶着清晨的寒风,在三元巷口李家学馆门外的屋檐下,操着双手,缩着脖子,等了足足快一个时辰,这才等到了出摊的于苏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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