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吓人。
徐然狐疑地看向烛龙,怎会这一会儿功夫就变了态度?
“我一直想要摸摸胐胐的毛!”烛龙激动道:“只是他们警惕心理太强,根本不给我碰!”
“这么可爱的神兽,只能看不能摸,我死了都不会瞑目!”
他冲云弦山张开前爪,“快让我抱一抱!”
云弦山极度嫌弃地将头转向一边,“不。”
鳞片看起来很硬,爪子看起来很锋利,这种姿态的烛龙很丑,云弦山在心中列出了无数个理由。
总之就是不可能。
原来把主意打到这里来了。
徐然看着烛龙那双硕大的眼睛,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不行。”
云弦山有洁癖,被人碰一下就要难受好久。
这是徐然在后面发现的事情。
宁言曾经在云弦山不察的时候摸了一把毛,云弦山大半夜不睡觉也要去溪水中洗澡。
寒夜里冷风刺骨,最后还是徐然硬把人从河里拽出来抱走的。
从此之后,徐然在这方面注意很多,尽量不让其他人碰到云弦山一根毛。
烛龙这话,简直就是在云弦山的雷区上跳舞。
“呼——”
烛龙最终喷出一团火,“这点小请求都不能满足我。”
胐胐一族,还是如之前一样有个性。
“前辈,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天。”徐然看了下对方体型,补充道:“站着也行。”
“那小娃还没有回答我。”烛龙再次问道:“胐胐怎会独自一人出门?”
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情。
“因为就剩下我一只胐胐了。”云弦山平静道:“其余人全部死了。”
温情曾经问过他,要不要查那场屠杀的原因,云弦山想了想拒绝了。
过往一切,过去就过去了,那些胐胐于他而言只是连句话都没有说过的陌生人。
对于陌生人,没必要耗费太多心力。
只要温情相信不是他干的就好。
“什么?!”烛龙大惊,“你说的可是真的?”
接连惊呼几声“怎会如此”后,周围的树又少了不少。
徐然暗自庆幸她们离烛龙有一段距离,不然这个火焰爆发起来,真的难以招架。
“是何人所为!”烛龙话语中带着气愤,前爪向上抬起,重重向下挥去——
徐然将剑稳了稳,生怕挥手生成的气流将二人吹走。
“不知道。”云弦山说道:“我那时在睡觉,等醒来后人就已经全死光了。”
“你为何会没事?”烛龙行至云弦山面前,口鼻中呼出的热息将云弦山的毛发呼噜噜地向后吹起,“杀了那么多人,不差你一个。”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