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看似在专心啃面包的雷彻擦掉嘴角的咸蛋黄,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下手指,若有所思的说道。
“所以这个拉沃伊就是‘新时代科技’在国会的发声筒,如果他在其中收了黑钱,应该不会希望自己和恐怖主义扯上关系,这或许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尼格利翻了个白眼,“还是那个问题,就算是杰克以fbi的身份出面,也很难同一名国会参议员说上话,而如果让你哥哥或者他的dhs伙伴找他问话,你觉得他是会坦白一切还是全力撇清”
眼见这帮家伙放着自己这位“专家”不找,反而自顾自聊了起来,奥唐纳不禁有些气馁,虽然他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但还是主动凑上前。
“我们不需要找他,这帮政客从来不知道自己投票支持的是什么,更不可能亲自去读一份长达上千页的法案,收完钱之后他们只要知道自己是投赞成票还是反对票就行了。
但替他们干活的立法主任就不同了,他们才是真正会去研究那些法案的人,而他们也正是我们的目标,没有贴身保镖很好接近。”
“这有什么区别吗”尼格利斜睨了他一眼,“这样的人凭什么愿意和我们交底身为议员的狗腿子,他们的利益和议员是一致的。”
“这就是我的专业领域了,我有办法掌控局面,让他们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来。”奥唐纳一脸的洋洋得意。
尼格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起来你的私家侦探工作似乎让你和华盛顿的上层人物打过不少交代,有什么想要和我们分享一下的吗”
奥唐纳的表情不由一滞,原本的得意洋洋渐渐转为了一种难以言说,“呃这么说吧,华盛顿dc有很多有权势的人,呵呵,但众所周知,越是大人物越是有很多见不得光的秘密。
大部分这样的小秘密并不触犯法律,或者只是轻微触犯法律,但很不光彩,而我的工作就是确保他们的这些小秘密不被见光。”
“所以你干的是利用隐私敲诈人的勾当。”雷彻一摊手,直触本质。
“我这是激励他们,督促他们别再犯错。”奥唐纳心虚的狡辩。
迪克森捂着脸掩饰自己的嘲笑,“这听起来有点不道德,奥唐纳。”
随着自我心理建设的加强,奥唐纳的狡辩变得不那么心虚了,“那是你没见到那些龌龊的小秘密,相信我,比起那些上流人物,我的人品堪比圣人。
再说我有两个孩子要养,私立学校的费用有多贵伱们知道吗我只是把事实摆在他们面前,由他们自己选择而已。”
雷彻无语的摇摇头,“奥唐纳,我一直以为你的死因是被某个愤怒的前女友乱刀分尸,却没想到你也会有放弃整片森林的时候。
无论如何,我很高兴看到你勇敢的承担起了照顾一个家庭的责任,这样的改变很不容易。”
“每个人都在改变不是么”奥唐纳有些不好意思,“就像我一直以为你会在某个无人打扰的小地方隐居,拥有一栋自己的小房子,然后”
“。养上五六条狗相伴。”其余两位特别调查员异口同声,然后众人相视而笑。
“ok,给我十分钟打几个电话,我会找到替拉沃伊议员干活的那位立法主任的名字和他的小辫子。”奥唐纳拿起自己的手机就准备去打电话。
“丹尼尔博伊德,你要的名字,还有他的资料。”正在一旁厨房里给众人煎牛排的杰克突然出声叫住了他,晃了晃自己被溅上油星的手机屏幕。
在他们把话题扯远的时候,杰克给佐伊发了个消息打听自己那位“情敌”的情况。
很快几份资料就发了过来,不但有马尔科姆拉沃伊本人的,还有他身边的几名幕僚,其中就包括了奥唐纳提及的立法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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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排配面条的午餐有些不伦不类,就连时间都不太恰当,这都下午三点该恰下午茶了,结果一帮人对着电脑屏幕边看边在吸溜面条。
“这家伙看起来像是个被宠坏的蠢货,他可能一辈子都没举起过比酒瓶更重的东西吧”
奥唐纳笨拙的用筷子吃完杰克下的鸡汤面,还意犹未尽的喝完面汤,这才抹抹嘴十分毒舌的评价起资料上的那个丹尼尔博伊德。
“以c+的成绩进入弗吉尼亚大学和乔治敦法学院,学生时代是个彻彻底底的派对男孩和兄弟会人渣,一个完全凭借父母关系才获得如今地位的废物。
两个被撤销的酒后驾车记录,在法学院的第二年被执法钓鱼的女警逮了个正着,指控同样神秘消失,gpa成绩2。3依旧顺利执业,并成功进入了大型律所。
就是这样的人现在负责起草决定我们这些平民命运的法案,让他的老板按照开价最高最会讨好他们的游说者需求投票。
现在我算是明白马萨诸塞州的人民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他们的妈妈。”
奥唐纳说的是马萨诸塞州新出台的一项法律,上面要求在新生儿的出生证明上用“分娩者”替代了母亲一词。
事实上未来的马萨诸塞州新生儿不但没了妈同时也没了爸,因为爸爸一词也被换成了“其他”(otherparent)。
当然以老美如今的风气,相信当地人对于没爸这件事不会很在意就是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使用你那些激励上流人士的小伎俩”雷彻调侃道。
奥唐纳贼兮兮的看向迪克森和尼格利,“你们两个有多久没穿过性感礼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