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乖。”
“唔”
“跟她一个样。”
脱口而出的几个字,令男人毫无温度的眼底眸光短促晃动了一下。
像是察觉到爸爸降下的情绪,糕糕站起身,伸出小爪子试探般地够了够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背,见他垂眸看向自己,糕糕直起耳朵冲他娇憨地笑,随后软绵绵地趴在他腿边,时不时抬头望他一眼。
盛世摸了摸它的脑袋。
在客厅里坐了分钟,他起身往楼上书房去了。
狗子站起身从沙发上跳下来跟上他,男人低沉的嗓音传过来:“去睡觉。”
糕糕步伐蓦地停下。
即刻转过身迈着四条短腿往窝里去了。
走在楼梯上的盛世余光瞥了眼听话睡觉的小狗,说它跟她一个样也不对。论听话,糕糕第一名,比她乖多了。
糕糕不会小声辩解。
不会翻他白眼。
不会捏起拳头砸他,不会拿脚踹他,也不会急了拔高音调吼他:“盛世闭嘴。”
糕糕是乖仔。
喻唯一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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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处理工作事宜已经成了盛世的习惯。
晚上十点钟许特助准时敲响了书房的门,汇报了一些公司的事,又说:“先生,我给您安排了前往瑞士的飞机,明天上午十点从榕城出发,您看可以吗?”
他‘嗯’了一声。
男人合上文件放下签字笔,拉开椅子起身离开书房。
许特助整理了一下桌面,走的时候目光扫视到周围的景象。右侧那架布艺双人沙发,以前太太经常躺在那,旁侧的高脚小桌摆着她没看完的‘心理学’书籍。
抽屉满满的糖果。
先生每次出差回来都会买糖果,虽然没有人吃了。
这时,许特助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率先问候道:“傅律师。”
“年初规划项目的时候,盛世下达的决策是跟f国进行商业合作,这次去f国见代尊,为什么l国的总统也来了?”
l国的总统是秦木兰的父亲。
这两年l国内政不断,秦总统自顾不暇,没道理在这个节点过来探望已婚的女儿。
傅承御嗓音很冷:“盛世要干什么?”
许特助如实回:“是您想的那样。”
“他疯了?”
“先生只是想替太太报仇。”
“你也疯了?”傅承御冷声质问,“这三年他取得的成就已经是别人一辈子都够不上的高度,继续发展下去,盛太财团成为国际综合性金融财阀公司指日可待。”
“拉代尊下马可以打持久战,五年不行十年一定可以。为什么非得赔上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去跟对方鱼死网破,这不值得——”
“傅律师。”
许特助喊他,打断了他的话。
缓了缓气,许特助再次开口:“我以前从来没觉得御园别墅这么大,自从太太离世,每次见到先生和糕糕坐在一起看月亮,我就觉得别墅大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