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贴近她,他在耳边低声呢喃,轻柔的嗓音如同情人间的昵语,在讨好他的心上人。
“从我记事以来……”
夏咏歌一直知道自己是家里不受宠的孩子。
不论是家里别的孩子、还是过年的时候来拜年的亲戚家的小孩,他们全都能承欢膝下,和家人相处得很愉快。
他们的父母会对他们笑;他们撒娇立刻就会有人哄;他们坐在饭桌上,耍浑挑食,大人不会咋罚他们,只会在他们勉强吃下不喜爱的东西后,给他们奖励。
这些都是他捧着剩饭碗,躲在小黑屋里看见的。
他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个家里最有威严的那个人。
每每那个人路过小黑屋门口,他总期待地趴在门后,盼望着他让帮佣打开房门,然后把他放出去。
他等了一年又一年,等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从满地学爬到能站起来,站在床上往墙上唯一的一条细缝往外看。
外面的天很蓝,天上飘着一朵一朵白云。那些云朵像家里其他孩子手中的棉花糖,看起来又软又甜。
外面还有很多树,绿油油的,和他的小黑屋完全不一样。
他还看到外面有更多的小孩,他们被不同的人牵着,路过屋外时或是大笑、或是再给身旁的大人讲他们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或是嚎啕大哭在向身旁的人讨要东西……
每一个人都那么鲜活,每一个人都不像他,不像被关在这个小黑屋的他。
慢慢的,他喜欢上在无聊的时间里朝外看,他总觉得看久了似乎也能像他们一样。
“呀,这破屋子里居然藏了一个小孩儿?”
夏咏歌仓惶抬头,就看见一个穿黑色短褂和牛仔裤的成年男人蹲在他窥视外界的小缝隙前。
男人长了一张娃娃脸,一头柔顺的长发给他束在脑后,他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饶有兴致的看着屋内的他。
头一次有人主动和夏咏歌说话,他顾不得对陌生人的害怕,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对方。
却见男人突然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动,并碎碎念叨:“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怎么被人关在地下室里?”
“才不是地下室。”稚嫩而又沙哑的声音像小猫叫似的,稍不注意就能错过。
“哟,还是只会伸爪子的小猫咪。”男人突然趴到地上,完全不在意黑色的短卦上,沾染泥沟。
他咬碎棒棒糖,将棍子吐出来,笑着说:“我叫天烨,你可以叫我天烨道人,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夏咏歌歪头,懵懂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像从没听过似的。
看到他的表情,天烨道人微微凝眉,他也不怕夏咏歌看,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掐指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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