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三两的是我家的。”
“那根银簪子、那根银簪子,是我攒了买给我夫郎的,我夫郎跟了我五年,才得了这么点东西。”后头的汉子有些憋不住地眼睛红了。
唐江个子高,站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再低下头来告诉知哥儿,知哥儿拉着林木嘀嘀咕咕,“这三个也太不是东西了,这里头的银块子最小的估摸着也得攒半年以上呢!”
林木浅笑着点头,“很是,希望村长不要心软,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看着眼前的银子,和弟弟刘不凡一直不吭声的样子,刘婶子脸色“刷”地白了,踉踉跄跄地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勉强振作起来,摇晃着刘不凡的衣裳,“不是你干的吧!告诉姐!不是你吧!快说啊!不凡!你快说话啊!”
半晌,等不到弟弟的声音,刘婶子一时心都灰了,瘫在地上。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喃喃地问道。
其他两家也是如此。
老村长看着瘫在地上的几人,摇摇头,刚想说,既然这样,就按照规矩来吧,转头想吩咐吴老二去县里报官,将几人一并捆过去,谁知?咦?吴老二呢?
算了,让自家小子去也行。
“带几个汉子把他们三个捆到县里去吧。”老村长示意自家小子。
围观的村里人也“嘘”了一声,纵然他们做的事实在可恶,看到这样的结果,也有些默然。
刘婶子和其他两个汉子的家里人哭着恳求,“村长,看在一个村的面子上,放过我家吧,银子都给他们还过去了。”
“放屁!”刘汉子一声粗口,“他们可没还!这是我们自己抓到的!”说着,他还左看右看,想在人群中找顾时青和林木的身影,说起来,真正出了法子的可是顾小子和他夫郎呢!
正在这时,一直不见人影的吴老二拨开人群走出来了,嘴角噙着笑意,“村长,这样确实不大妥当。”
“不妥?”
“正是,”吴老二凑近村长,悄悄与他说话,说了什么旁人没听清,只看见老村长吹胡子瞪眼的,手里拄着的拐杖“梆梆梆”地敲了几下地,竟然叫上儿子进屋了,难道是不打算管了?
顾时青也皱了眉头,事情有变?人赃俱获还不够定罪的?还是这吴老二……?
不像,不像,吴老二还算有谋算有城府,否则老村长也不会瞧中他。
林木轻轻拽了拽相公的手指,“相公,老村长是不是不打算管了,让吴汉子管啊。”
“估摸着是,毕竟现在确实都是他出来管事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对呢?”
林木心里疑惑,难道板上钉钉的事情也能有变?
正想着,吴老二吆喝着村里人都回去,他和三家人以及被偷了银子的人家一起把这事儿解决了。
村里人自然是想留下来看热闹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吴老二说的话竟如此有用,林木和顾时青前头的竟都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