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并不能如何,如今贺郎危在旦夕,他原本便折寿,这次又是因为你。&rdo;
师无欲嗓音沉了几分,手指碰上兰泽的喉管,那里跳动着温热的心跳,还有肮脏的血液在流动。
&ldo;我只能替他惩戒你一翻。&rdo;
兰泽的脖子被轻轻地握住,有一种对方能够主宰他生死的错觉,他有些害怕,后背浮上来一层冷意,对上师无欲眼底,师无欲眸中未曾有任何变化。
那把戒尺晃到兰泽眼前,兰泽近来未曾抄错佛经,没有挨过板子,被打掌心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才不想被打掌心。
&ldo;奴才知错了,国师大人。&rdo;
兰泽立刻认错,他低下了头,小声道:&ldo;奴才继续抄佛经便是了,国师大人不要罚奴才。&rdo;
&ldo;抬头。&rdo;
师无欲未曾理会他,兰泽脸色略微苍白,他在原地没有动,师无欲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兰泽自己能够猜到下场,若是他违逆师无欲,兴许接下来他有的苦头吃。
只是挨板子的话,总比让他说一些自己违心的话要好一些。
兰泽以前不懂文人所谓的骨气,若是让他挨打,他宁愿说一些违心的话。
如今他明白了一些,原来遇到在意的人和事,人会变得有骨气一些。比如先生说娘亲不好,他便再也没去过先生那里。
比如如今他也并不认为谢景庭犯了滔天过错。
兰泽伸出了手,戒尺落了下来,师无欲生了一双很好看的手,那双手平日里点香,似乎萦绕了线香的神圣气息。
今日师无欲未曾收力道,不过一板子落下来,兰泽掌心立刻肿了,他疼的惨叫一声,手指痉摩,五指因为疼痛而弯曲,不小心又碰到掌心,疼的他险些昏过去。
&ldo;啊‐‐&rdo;
兰泽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他眼中映着师无欲的面容,师无欲冷冷地俯视着他,他如今知晓了,师无欲是故意为难他。
师无欲和贺玉玄是一伙的,贺玉玄现在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师无欲把这笔账算在了他头上。
&ldo;伸手。&rdo;师无欲掀起唇角,唇畔绷成冷漠的弧度。
兰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睁大了一双眼,委屈道:&ldo;国师大人,奴才知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