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荣阳侯府满门血案,是福瑞做的?”
“臣不确定,但是臣知道,福瑞长公主与当时荣阳侯夫人一直不睦,荣阳侯夫人是长公主驸马的青梅竹马,在做驸马前,他原本是要迎娶荣阳侯夫人的。”
“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励。。。。。。
当然是周怀山告诉他的!
周怀山甚至说,他就是荣阳侯本侯!
起初他也震惊了。
可细想周怀山的种种,根本不符合一个庄稼汉该有的样子,再加上他对周青的感情,爱屋及乌,他就信了周怀山的话。
那夜从清河县回来,他调阅了当年荣阳侯府的卷宗。
那案子,的确蹊跷之处颇多。
可这些话,他无法告诉皇上。
“臣找到当年一些老人,打听出来的。”
沈励说的一本正经,皇上也没有多心。
脑中浮现出福瑞长公主的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这位皇姐,温婉贤淑。
她真能做出谋害荣阳侯全家的事?
皇上摇了摇头,目光落向那些卷宗。
卷宗上,是福瑞长公主勾结宁王勾结镇国公的证据。
这种谋逆的事她都做得出来,何况灭人满门!
“这件事,你怎么看?”
沈励忙道:“长公主与宁王之事,说是国事便是国事,说是陛下家事便是陛下家事,臣听吩咐便是。”
皇上一挑眉,“有话直说!”
沈励就抱拳道:“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镇国公手里的军权。
臣调查镇国公贩卖军需一事,已经惹得镇国公十分动怒。
一旦他蓄意挑起北燕事端来挑衅陛下,陛下将会十分被动。
而这个时候,就恰好给了宁王趁虚而入的机会。
宁王之所以蠢蠢欲动,就是因为镇国公在搅浑这潭水。”
“你不是已经抓了苏恪?”
“镇国公的性格,他怕是不会为了一个苏恪就屈服的,只要太子还是太子,镇国公就永远到不了。”
沈励说的直言不讳,皇上心头狠狠一震。
镇国公是太子的亲舅舅。
镇国公不会允许其他皇子做太子,太子也不会允许镇国公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