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芝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敲了敲车窗的玻璃。
林风按下车窗玻璃看她:不会回去的,别问了。
司机看了林芝一眼,发动了车子。
只是发烧而已,为什么还要住院观察?
林风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躺在床上,盯着自己手上戴的圆环不满,抱怨自己仿佛成了养猪场的猪仔。
换季是生大病的最佳时机,医院病房数量吃紧,林风一再坚持进单人间,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躺进了双人间。
莫星予帮他掖好被子:因为医生说你的肺部有比较重的炎症,需要观察一个星期。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我是研究生物的,对器官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不是小事,林风。
莫星予看着他苍白的脸,觉得自己的不悦已经顺着自己的话语溢出来了,因为林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她不高兴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逃避他的眼睛。
你有时候真的不自爱,把个人情感放在一边,身体是自己的,其他的东西光靠你一个人是无法完全把握的。
林风一贯反感臃肿的穿着,大冬天也鲜少穿厚厚的衣服,之前也许就有不适,但他一直忍着没说。
见林风要开口说话,莫星予急忙止住他:你不用说,你在生病,不要对我道歉。
我只是觉得你不高兴的不仅是这件事。
两人说话的时候,护士进来给他挂水,双方便默契地停住了交谈。
等护士的脚步声远去,莫星予才继续道:虽然我很讨厌让别人猜自己生气的理由,但是我确实不想说出来。
你是不是在生气,我虽然和林芝针锋相对,但是和她却很亲密,她让我去医院我就去了?
莫星予诧异抬头。
莫星予,我还没有成年的时候,我母亲不喜欢我,林芝对我比我母亲好上一截。
可是annie呢?林风看annie时,也带着依赖的眼神。
annie可不是他的姐姐。
莫星予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回忆这些,现在没有annie,她和林风之间没有什么困扰,太过于较真只会让双方都痛苦。
林风和莫星予在双人病房的里间,看不见走廊,林风面色惨白,皱着眉头微笑:姐姐,我有些冷,你可以抱抱我吗?
他表情不似作伪,莫星予心一软,脱掉外套盖在他的被子上。
姐姐,你和我躺一起。
你说什么?这可是医院。
我们又不做其他事,我冷的厉害。
莫星予看着他戳吊瓶的那只手,想着他也做不出什么幺蛾子,便也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