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顿了一下,她这言下之意,要是想让她高兴,便去这睡书房去。
&ldo;我觉得夫人想要高兴,自然便有其他的法子,何必用这个?&rdo;他垂了垂眼帘,目光幽淡,&ldo;昨日是我错了,夫人便原谅我一回。&rdo;
苏莞好不容易占了上风,自然是不肯的,于是她便道:&ldo;先前你欺负我可没见让我一样,输了便是输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如今你输了也是输了,可对?&rdo;
他闻言笑了一下:&ldo;可是我也说了,让夫人高兴,自然有其它的法子,要是我真的去睡书房了,被人知道了,私底下还不知道如何嘲笑我呢,夫人忍心?&rdo;
苏莞心道,她忍心啊,他不睡书房,回来便折腾她了。
&ldo;不如这样吧,夫人便让我回房,这几日我让夫人好好歇着,如何?&rdo;
苏莞闻言竟然可耻的心动了,虽然说这些日子夫妻俩斗来斗去的,可也不是真的闲着没事就喜欢与他闹,实则是自从帝城回来之后,这人缠得太紧,让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才想着反抗。
反正这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闹着玩罢了,也不会真的闹起来弄得感情不和。
苏莞有些不信:&ldo;你这话我能信?&rdo;
李临倒是奇怪了:&ldo;怎么就不能信了?&rdo;
他什么时候说话都不能让人信了?
苏莞瞪了他一眼:&ldo;你也不是没有前科的,最开始答应了我什么的,后头又是怎么的?&rdo;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瞧见她的脸一寸寸地染红,笑了,于是便解释道:&ldo;等过了九辩的亲事,我们便要启程了,路程遥远,少不得要在路上折腾不知道多久,夫人好好养几日,到时候坐马车轻松一些。&rdo;
&ldo;如此,这几日夫人便好好歇着,夫人这回可是信了?&rdo;
到底这几日是他缠得太过了,她怕是实在是累了,已经不大乐意应付他了,这种事到底还是两人都喜欢的好,若是只为了他自己高兴,那便没什么意思了。
如此,便容着她歇一歇再说。
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苏莞心中暗暗松了口气:&ldo;那我便勉勉强强、勉勉强强信你了。&rdo;
&ldo;那夫人可是愿意起来了?&rdo;
苏莞点头:&ldo;起起,这就起了,把衣裳给我。&rdo;
李临坐在床榻边上,背对着她,听着背后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垂了垂眼帘,无奈地摇头。
过了一会儿,夫妻俩便亲亲近近地出现在明厅里用早食,半点也不见先前要闹起来的样子,苏莞心情不错,眉眼弯弯的。
李临见她如此,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对,让她觉得不舒服,所以才会不喜欢,如今摆脱了他,像是遇上了什么喜事似的,眉开眼笑,外面的天气都晴朗了。
吃过了早食,苏莞便没有了睡意,于是便去了一趟石六婶家中,想要问一问九辩亲事的进程如何了。
石六婶给她冲了一碗米茶,里面有炒香的米粒芝麻花生还有松子等坚果,用沸腾的热水冲一碗,热乎乎的,闻起来很香吃起来更香。
小伙子小姑娘们最是喜欢这一口了,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天下再也没有更好吃的东西了。
苏莞最初吃着还是很喜欢的,咬在嘴里脆香脆香的,不过吃了半碗,里头的热水渐温,香脆的零食泡在水里微微软了外皮,而且表面还浮上一些油水,她便有些不喜欢了。
不过她如今锦衣玉食惯了,偶尔也学会了挑嘴,但昔日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也不爱浪费食物,何况是在别人家里,人家拿着最好的东西招待你,你若是嫌弃,实在是不友好。
苏莞一边慢慢地用勺子勺着碗里的东西吃,一边和石六婶说话,石六婶笑呵呵地将办好的事情说给苏莞听,又说了接下来这几日的安排。
苏莞听完赞叹道:&ldo;还是六婶厉害,若是让我来办这些事情,怕是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怕是这亲事没办好,如今有六婶您出马,什么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rdo;
&ldo;嗐,当得什么要紧的事情。&rdo;石六婶罢罢手,觉得事情不值一提,&ldo;郡主只不过是年纪小,还没经过这些事情,等再年长几年,见的多了,自然就懂了。&rdo;
&ldo;再过七八年,等郡主的孩儿慢慢的长大了,郡主办起这些事情来,便像是鱼儿到了水里,叫什么来者?&rdo;
&ldo;是如鱼得水。&rdo;
&ldo;对对对,如鱼得水。&rdo;石六婶笑呵呵的,&ldo;而且徐公子也给了不少钱银给我帮忙办置,我定然要帮他办得最好的,不辜负徐公子和郡主的期望才是。&rdo;
石六婶办事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且不说是苏莞请她帮忙的,便是村里的任何一个人请她帮这个忙,她都是乐意的,再说了,那位徐公子又给了她许多钱银和用物,让她尽最大的努力将事情办的最好。
并且还说了,若是她办得好,便给她一百两银子。
石家有些家底,却也不过是日子过得不愁吃穿罢了,想要有多富有肯定是没有的,除了吃穿用,多年积攒下来的钱银也不过是百两,故此,这一百两对石六婶一家来说,确实是好大的一笔。
为了得到这笔钱,石六婶自然是要努力地将亲事做得更加尽善尽美,让能让人家觉得这银子花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