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摇头,“怕是有涝灾啊!”
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熟识的茶客都瞪大了眼睛。
瞎说什么?他们这地儿什么时候有过涝灾?那得几十年才有一次吧!
那人看他们不信,也不辩解,自顾自悠闲地品茶。
顾时青倒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和他想得一样,几十年一次不代表就不可能发生,他在来这里之前什么几十年一次几百年一次的高温、冰雪、寒潮见得还少吗?!
接了林木回去,顾时青就开始琢磨怎么办了。
他这些日子闲,除了照管家里的牲畜和管空间里的黑土地就没什么事了,剩余的就是做好老婆的贤内助,车接车送老婆。
他得空,就先绕着村里那条河走了一遭。
这条河流经了几个村子,源头和终点都不在他们县,而且河两边居然没有什么堤坝!
顾时青这下子是真信了这地方没经历过什么洪灾了。
这有点难办啊!
他有点愁,雨要是大了,天上倒多少水,这没办法管。
地上呢,这河他也没办法管啊,修堤坝?不可能,他没人没钱,光杆司令一个,怎么干?
说服别人一起?看今天茶馆里的事就知道了,多半会被当成神经病!
建水库水闸?更别提了,他估计连材料都凑不齐。
这时候他就有点埋怨老天了,一点都不符合穿越定律,怎么不穿成个王爷或者大官儿子啊!
现在真是一筹莫展。
林木这几日总觉得相公不太开心,但是问他又不说。
今日终于忍不住,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时,气氛正好,顾时青手刚摸上林木腰间准备做点什么,林木转头恶狠狠地揪着顾时青的脸蛋,“说!到底在烦什么!”
哎哟!老婆装恶霸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顾时青心头的郁结一下子就散开了,连忙老实交代。
林木拧着眉,斟酌语气道:“相公,我知道你有眼光有抱负,但是我觉着这个担子不用你来担啊,你要不试着放下,或许能松快点儿?”
林木一直看得很清,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小哥儿,相公也就是个普通的猎户,虽然手里有个宝物,但是像相公说的修建堤坝啊、准备涝灾之类的,这些不应该是官府管的吗?再不济,还有村长呢,村里的事儿,也轮不到他们夫夫两个做主啊。
哎,林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可能相公就是想为村里做点事,才这么烦心的吧,我这样的是不是配不上相公啊。
顾时青:不!老婆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这么高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