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笑说:“以后先生身边可热闹了。”
梁昭月倒在沙发上,双腿搭着靠背,倒着去看郑姨:“他那人太无趣,我可不要一直待在他身边。”
郑姨一愣,继续笑:“先生的性子是要闷一些,心是好的。”
“那倒是。”梁昭月晃着手臂,闲来无事欣赏起自己新做的美甲,“不过郑姨,您干嘛一直叫他先生?我感觉你跟他相处挺亲近的啊。”
“先生待我很好。”郑姨说,“也曾说过要我叫他名字,只不过我说到底只是陆家的保姆,陆家重礼,先生同我客气,我又怎么能真的听呢。”
梁昭月撇了撇嘴:“重什么礼?什么还重男轻女,说出去笑死人。”
“梁小姐……”郑姨愣了愣,“这话您可别让陆家其他人听见。”
“我知道。”梁昭月无所谓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我家就重我妹妹呀,幸好陆家有钱,陆青桉也舍得给我花,不重我也没关系。”
郑姨笑说:“没想到梁小姐小小年纪倒是豁达。”
“也没有啦。”梁昭月摆了摆手,“对了郑姨,您还是别叫我梁小姐,也不要用敬语,我真不习惯。”
郑姨点了点头:“好。”
两人坐下聊了会儿天,时间倒是过得挺快的,到了下午,郑姨开始准备晚餐,她同梁昭月亲近了不少,也很愿意让她来厨房搭把手。
梁昭月虽从小不怎么受宠,但到底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做起事情慢吞吞的,不怎么熟练。
郑姨看她的动作,笑了声:“要不昭昭还是看着?”
梁昭月这会儿兴致上来,非得跟着郑姨学上一手,怎么也不肯在一边看着。
郑姨被她惹得笑的前仰后合:“是想做给先生吃吧?”
梁昭月拿着锅铲搅和了下,特别认真道:“对呀,毒死他。”
可惜郑姨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想着自己家里的小年轻都是如此拌嘴,想来他们也是。
殊不知,梁昭月是真的想毒死陆青桉。
这几个小时折腾下来,梁昭月算是彻底向郑姨证明她没有烹饪天赋,厨房是开放式的,连油烟机都没用,直接呛到了在楼上休息的陆青桉。
他下楼时,只看到客厅上方烟雾缭绕,在厨房的方向隔着烟雾有两个身影,时不时传来咳嗽声。
陆青桉捂着嘴咳了几声,眼睛也微微酸涩,刚想要问什么,就听见梁昭月的声音。
“郑姨!救命啊!”梁昭月大叫,“这怎么着了呀!快灭火救我!”
陆青桉扶额,凭着记忆来到厨房,摸到锅盖当即盖了上去,这才将燃起的火光扑灭。
他侧眸看过去,梁昭月全副武装,手上戴着手套,套在头上的是他才买不久的衬衫,看起来像是在防油溅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