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月,他像是变了个人,周身上下都是上位者的凌厉淡漠。
李氏扶额:“萧家那边,你总要给他们交代,至于萧如意,她不是你想的那般好对付。”
“我自有打算。”燕珏不疾不徐开口,抬眼看下窗外,明月如盘,莹莹悬在柳枝间。
他恍惚看到苏弗,正站在那儿冲着他笑。
没一会儿,又变成恼怒的模样。
燕珏勾了勾唇,她恼自己的时候,仿佛更好看。
鼓着腮颊,眼睛乌黑明亮,因为生气,整个人像颗饱满的桃子,他就想咬一口。
想到入迷,他起身往外去。
李氏跟着站起来:“你去作甚?”
“走走。”
宫城仍在修葺,李氏不放心燕珏,便留在侯府小住。
燕鸿运与燕煦负责布防,片刻也不敢松懈,萧家那边亦是如此。
前几日出现的刺杀,若非他们细心周祥,恐就没命守天下了。
燕珏去了芙蓉馆,光线昏暗,屋内传出说话声,是那一老一小。
曹嬷嬷看着床上的被褥,叹了口气,香薇跟着愁眉苦脸。
“嬷嬷,姑娘会去哪呢?”
曹嬷嬷瞒着外人没说,单单告诉了香薇,那日亲眼看着姑娘的衣裳浮起来,要了她半条命。
后来她脑子清醒过来,便赶忙翻找姑娘的随身物件,果真,压箱底的东西少了。
都是些田产地契银票之类便于携带的东西。
她便知道,姑娘不是寻死,而是求生。
对照着铺子和地契,曹嬷嬷约莫知道姑娘去了哪,但她不敢说,也不敢告诉香薇,只把秘密藏着。
他们走不掉,因为那燕五郎像是恶贼一样盯着芙蓉馆。
他就是不死心,就是想从他们身上找出线索,然后继续欺负姑娘。
“不知道,做自己的事吧。”
曹嬷嬷听见外头的动静,便知那厮又来了。
他总挑三更半夜过来,做贼一样。
燕珏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树枝上挂着的破败灯笼。
早就被风吹被雨打的不成模样,纸没了,只剩下干巴巴的框架,是他送的那小老虎花灯。
自始至终,苏弗碰都没碰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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