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九郎摇头,接过帕子擦了擦唇,鼻间尽是女孩的清甜,他脸一热,手心里的帕子竟也像着了火,烧的他心肝脾肺也热燥燥的。
“我不是那等朝三暮四的男子,我既心仪于你,定不会多看旁人一眼,真的,你信我。”
他急于解释的模样真诚迫切,怕苏弗不信,满脸都写着紧张不安。
苏弗心里一软,便觉周身都暖融融的,像被热意包裹,她点头,柔声说道:“我信你。”
晌午李氏留褚嘉平一同用膳,本不在家的燕珏忽然赶回,径直走到褚嘉平身边,瞥了眼他对面的苏弗,一屁股坐下。
“去洗手。”
燕珏像没听到,给自己倒了盏桂花酒。
李氏斥他:“五郎,你满头大汗,先去洗洗!”
他才慢悠悠起身,走到隔断后的铜盆处,随意沾了几滴水,权当洗过。
回来,褚嘉平正给苏弗讲课上的诗词,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微比划,偶尔碰到苏弗手背,便知礼的挪开,两人耳根子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偷偷做了什么大事。
燕珏闷了口酒,愤愤地想:安平真是没用,堂堂郡主连褚九都搞不定。
转头看见苏弗,更是气恼,分明面对自己时规矩本分,避之不及,这厢却对褚九眉目传情,温存关切。
索性又闷了一盏。
翌日休息,二房三房还有安平都来到侯府,郑韶敏也在。
正是五月好时节,湖底的莲叶抽出长枝,顶端尖尖的莲叶欲开不开,盛着明润的水珠。
游湖的小船不大,站在上面时晃晃悠悠,风一吹,整个人仿佛要栽进水里。
苏弗从江宁来,深谙水性,便也没有那般紧张,只拉着燕思雨小心翼翼坐下,对面则是安平和燕饮晴。
郑韶敏跟在燕琀燕琴身后,上了第二条小船。
湖面微凉,苏弗拢紧斗篷,燕思雨朝她贴了贴,笑道:“该听你的,穿件外套,还真是冷的厉害。”
苏弗便解开斗篷领子,想给她披上。
燕思雨忙摁住:“我身子骨可比你好太多,放心,我都觉得冷,她们更受不了。”
果然,安平起初还硬撑着,毕竟晨起过来是她主动提及游湖,夫人道天凉,她还不以为意,硬拉着书堂里的姐妹一道儿上船,她若先开口回去,她们定会背地里笑她。
安平忍了好久,嘴唇冻得直打哆嗦。
对面的苏弗握着燕思雨的手暖和,两人凑在一起,随船介绍各处景致,刚到湖心亭,若继续往前去,最后绕一大圈折返,少不得要一个时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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