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珏瞟了眼同四娘说话的苏弗,没好气道:“知道了。”
傍晚除夕家宴,二房三房全都聚在侯府,长辈一桌,小辈一桌,因人多,便又分席而坐。
燕思雨粗中有细,怕苏弗觉得闷,便一直拉着她说话。
上回燕饮晴嫉妒苏弗而语出失态,总觉得在一众兄弟姐妹中丢了脸,耿耿于怀了好些日子,闭门谢客不说,每日窝在房中苦读死背,为的便是在今夜拔得头筹,震惊四座,用实力来博取欣赏和赞美。
一贯如此,她从来都是人群中的瞩目所在,上回实在昏了头,平白说出那等醋味十足的话,叫人暗地耻笑。
故而飞花令开始后,她便频频答对,搜肠刮肚把所学诗句轻巧显露,果真引来阵阵掌声。
燕珏右手搭在椅背,下颌枕在上头,目光不时略过苏弗。
飞花令都快结束了,她还没接一句诗。
自始至终,她像个花瓶一样坐在那儿,不急不躁,耐心等着,甚至在燕饮晴对上诗时,跟着拍手欢笑。
燕珏蹙眉,怀疑她在江宁没读多少书。
自然是燕饮晴拿走飞花令彩头,一支双头红宝石雕石榴发簪。
好容易捱到猜谜,燕珏松了口气,毕竟今夜的谜语都在那本书上,只要苏弗翻看过,多少都能答出几题。
然而,眼见着四娘都答对了五题,苏弗还是弯着眉眼笑盈盈看着,送上来的题目还冥思苦想,思索半天后竟答出个错的来。
燕珏给她数了,总共答对四题,比四娘还少一题。
他气急败坏,三两步走到跟前,一把扯下灯上谜题,看了眼,这是书里第一页的题目,苏弗一定能答对。
“这题会不会?”
燕饮晴没拿到题,心里不大痛快,然自己领先旁人好大一截,便不好再去计较。
燕珏这一举动,引得大家纷纷看向苏弗。
她硬着头皮接过谜题,过了少顷抬眼,迷茫道:“蝴蝶?”
燕饮晴掩唇,轻声道:“五妹妹,该是蜻蜓才对。”
经她解释,苏弗恍然大悟,跟着点头:“大姐姐好聪明,是我想岔了。”
一阵笑声里,燕珏的脸很是难看。
苏弗权当没看到,转头又跟着燕思雨继续溜达,这样的场合,本就不是自己出风头的时候,况且也没必要争强好胜。
她刚要走,便听见一声嘲笑:“敢情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真花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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