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一句听着都像是在安慰人,但是,落了方晴的心里,每一个字却都像是刀子落在心上。
方晴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布袋转身出了陈大德的办公室。
陈慧见状追了上去,“方晴,事到如今,怨谁都没用了,我哥话说的是不太好听,但是道理确实就是这个道理,想开点吧,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还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
方晴咬着唇没说话,也没抬眼去看陈慧。
陈慧却自顾的在那说,“你现在应该是要回农场吧?我要去周家,今天是知书订婚的大喜日子,我去周家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的忙,知书现在这个未婚夫的夫家可比前头那个好,人啊,就是要失去了,才会得到更好的。”
方晴敷衍的点点头,两人在陈大德单位外的大门分开。
看着陈慧高兴飞扬的背影,方晴的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
人的快乐和痛苦是永远不可能相通的。
待陈慧坐上公交离开以后,方晴也坐上公交。
但这公交并不是去汽车站的,而是去李家的。
四十分钟后,方晴抱着布袋到了李家大门口,但是方晴没想到,她求见李老,李老一听是陈慧的表妹来找他,却根本不见她。
方晴在李家门口执着的站了两个多小时都未能见到李老,最终只得流着泪回了农场。
苏舒中午接孩子放学,再次路过1—2的时候,1—2的大门是开着的。
一眼就能看见常立松和方晴两夫妻瘫坐在院子,两夫妻神情木讷,满脸绝望。
苏舒牵着三个孩子的手从常家门口匆匆走过,三个孩子经过的时候,都好奇的往里打量了一眼,然后就安安静静的跟着苏舒回家了。
等进家门以后,梁志超才好奇的问苏舒,“妈妈,常爷爷和方奶奶怎么啦?他们为什么都坐在地上?他们不觉得脏吗?”
“天下最难做的职业,就是父母了。”苏舒感慨着,“他们正难过呢。”
这话太深奥,三个孩子听不懂。
梁志超还念念有词,说再不高兴也不可以坐在地上,脏,而且不好看。
孩子童真的话语让苏舒失笑,都还小,如今还不懂大人的崩溃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崩溃的时候,往日的体面全无。
苏舒笑着摸了下梁志超的脑袋,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对,不可以坐地上,你看王家的小朋友,是不是一哭一闹就满地撒泼打滚,所以都没有小朋友爱和他们玩?”
王家几个孩子,真是字面上的满地打滚,苏舒都瞧见了好几回,简直没眼看,所以王家的孩子,永远都是脏兮兮的。
求月票~~~
身世这两天应该就会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