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怀疑过,但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这人是很早之前,由一位族中的婶婶牵线,介绍给我的。但他那边一直推诿,说道廷司的事务繁忙,脱不开身,这才不曾见面。”
“后来可能是被族中长辈逼着,这才来与我约了几次面。”
“若说设局,蓄意接近我,断不可能从这么早就入手,还拖延了这么多时日。”
“再者说,这顾长怀也不像个机灵的人。为人刻板,也不会说话,态度也冷冰冰的,一看便是个无趣的俗人。若非相貌俊俏,家世修为都还不错,我才懒得搭理他。”
水阎罗心中释怀,但听花如玉屡次三番,提及顾长怀相貌好,心底到底有些吃味。
“既是无趣之人,你还见他这么多次?”
花如玉款款叹气,“没办法,你我的关系,又摆不到明面上,族中宗门里,都以为我孤身一人,多少有些非议。他们让我相亲,我总不能拒绝,不过也只是应付一下,我心里还是只有你……”
花如玉的身子紧紧贴着水阎罗,“……身子和心都是你的。”
软玉入怀,水阎罗心神荡漾,果不再计较,只是含笑道:
“那将来有朝一日,我成金丹,将那顾长怀宰了,你可别心疼。”
花如玉嗔怪道:“他死了,我倒少了个碍眼的麻烦。”
而后她又看着水阎罗空荡荡的一条胳膊,目光疼惜,“你这胳膊,还能长出来么?”
水阎罗目带恨意,“那个姓顾的,虽说是个蠢货,但毕修为摆在那,我到了三品地界,被他以金丹修为,一刀斩了手臂,风系灵力残留在伤口,刀子一般,刮着骨肉,我想尽了办法,但还是收效甚微。”
花如玉怨声道:“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只有一条臂膀了?”
水阎罗心中对顾长怀恨意更甚,转头见花如玉一脸担忧,忍不住揽着她的腰身,调笑道:
“便是只有一只手,我也会紧紧抱着你,一辈子都不撒开。”
花如玉轻轻拧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你不喜欢?”
“你说呢。”
两人四目相对,忍不住唇口相接,又是一番厮磨。
墨画看着辣眼睛。
心道这对狗男女,真的有够腻歪的,正经事不做,在这里磨磨唧唧。
“离开胭脂舟前,要不将这对狗男女一起给坑死算了……”
这个水阎罗,恶行累累,早就有取死之道了。
至于这个花如玉,明面是个教习,暗地里却是个臭不要脸的“老鸨”,同样不是个好东西。
甚至还差点就给顾叔叔戴帽子了。
两人就锁“死”在这胭脂舟上,别再出去害人了。
墨画又耐着性子看了一会,想着两人还会不会说些要紧的事。
可等了一会,这两人看似就要办“正事”了。
水阎罗解了腰带,仅有的一只手在花如玉身上游走,褪着她的衣衫。
墨画没眼看。
再看下去,要长针眼了。
这等污秽的画面,会玷污他纯洁的道心。
墨画轻蔑地哼了一声,便想离开。
恰在此时,屋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不行……”
衣衫褪到一半,花如玉按住了水阎罗不安分的手,面色酡红,道:
“谢郎,不行。”
水阎罗有些急切道,“许久不见了,我忍得辛苦……”
花如玉道,“胭脂舟是大事,不能有一点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