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侯听到王爷之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属下也一样,终究还是老了,不过,承志和世子继承了属下和王爷的骁勇,这一点,倒是令人欣慰。”
“虎父无犬子!”
西南王疲惫而又骄傲地应道,“战场上打出来的孩子,没有一个孬种。”
“王爷,现在怎么办?”
长亭侯看着远处的战场,问道,“我们还去追吗?”
“追个屁,你还嫌本王伤的不够重吗?”
西南王没好气地说道,“不追了,找个地方歇一歇。”
“哪?”
长亭侯左右看了看,问道。
“去李教习那里。”
西南王回答道,“他未能亲自上战场,想必很寂寞,我们去陪他聊一聊。”
“好!”
长亭侯应了一声,旋即扶着身边王爷朝着远处高地走去。
夕阳下,两名相互扶持了多年的老伙计,颤颤巍巍地走在战场上,以一万先锋军,挡下五倍以上的天谕大军,纵然韶华已逝,亦不减王侯风采。
“王爷,你说这一战后,承志封侯,应该没问题了吧?”长亭侯扶着王爷,一边走,一边问道。
“肯定没问题。”
西南王回答道,“方才我看到那小子了,银枪白马,在敌军中七进七出,颇有你年轻时的风采。”
“是吗,哈哈,属下也这么认为。”
长亭侯大笑道,“属下也看到世子了,千军万马中,一枪把对方的一位主将给挑了,可真厉害,属下记得,王爷年轻时,也没有世子这般好的身手。”
“青出于蓝,不过,我们也不差。”
西南王笑道,“要是没有我们作饵,那两个小子哪来的机会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没错,姜还是老的辣!”长亭侯很是傲娇地应道。
两人说话间,一路踉踉跄跄从战场走过,远方高地上,一抹白发身影坐在那里,目光远望,依旧冷眼旁观着整个战局,不言不语。
天边,夕阳落尽,东方天际,皎月升起。
西南王、长亭侯互相搀扶,来到高地上,然后全都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喘息。
同是五境又如何,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的冲击,五境也能被捅成筛子。
不论西南王还是长亭侯,身上都有着不下一处的箭伤和刀伤,根本不知道是何时被哪个孙子射的或者砍的。
“王爷,侯爷,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