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闻言,眉头轻皱。
这个解释,可有些奇怪。
贵不可言四个字用在关山王妃、小郡主或者乐儒身上,倒是不意外。
不过。
李子夜回头看了一眼,眸子异色闪过。
这老头,不会老糊涂了吧?
思及至此,李子夜收回目光,微笑道,“赵伯,您看我,贵气吗?不瞒您说,我现在不大不小也是个小侯爷,尊贵着呢。”
“有几分。”
赵老头点头应道,“不明显。”
“为何?”李子夜不解地问道。
“可能是新封的原因吧。”
赵老头随口应了一声,问道,“老夫若没有猜错,公子应该姓李吧?”
“不错。”
李子夜颔首,应道,“李家,李子夜。”
“应该是受封时间的问题。”
赵老头解释道,“这么多年以来,老夫看过无数人的面相,尤以皇室和儒门之人最为尊贵,王公次之,李公子刚刚受封,不明显,很正常。”
“阶级迷信,要不得。”李子夜笑道。
“信则有,不信则无。”
赵老头也没勉强,不在意地说道,“很多时候,老夫也觉得,这玩意都是骗人的,看一看,只是为了求个心安。”
“有道理。”
李子夜点了点头,应道,“算命,看相一说,正反都能解释,要是命由天定,就不会有所谓的大能,可以逆天改命一说,人力能够改变的天命,还叫什么天命。”
“李公子所言,确实也不错。”
赵老头颔首道,“要么,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命一说,人的命,自己定,若是相信命由天定,那些逆天改命的说辞,必定全是骗局,天命若是可以改变,那天命两字未免可笑,那些连天命都能改变的人,叫什么,老天爷他爹?他都这么厉害了,算什么命啊,直接升天不就行了。”
“哈哈。”
李子夜听过身旁老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赵伯的思想觉悟这么高。”
“整天闲着,胡思乱想罢了。”
赵老头打哈哈般地回应道,“所以啊,老夫刚才说的那些,随便听听就行,老夫的原则一向是好事就信,坏事,一概不信。”
“高见!”
李子夜伸出大拇指,赞赏道。
两人说话间,小船渐渐靠近河中心的花船,周围的天色也已逐渐黯下,黑夜,如期到来。
“赵伯,天黑了,回去时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