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少轻狂的拓跋氏子嗣,得知对方竟然是名将白起之后,下意识的靠后挪动几步。
而他周边,先前迎合大笑的随从,同样是屏住呼吸,不敢吱声。
事发突然,加上来敌太强,压根就没人会出现维护拓跋青葙。
“我是拓跋族的公子之一,此次奉家族之命,前来北方会谈宁河图。”
拓跋青葙强行抑制嘴角即将喷涌而出的血迹,朝着白起,郑重说道。
白起面无表情的扫向拓跋青葙。
拓跋青葙顿感心头紧张,肤色苍白。
若是知晓,这河对岸出现的青年武将,竟是宁家军麾下第一大将白起,给他拓跋青葙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口出狂言。
转过脑袋,瞧着毫无动静的马车。
拓跋青葙眉宇泛起一抹怒意。
这次随队同行的黑袍军神,显然从对方出现的时候,就猜到此人就是名将白起。
既然如此,为何不事先提醒他?
现在倒好,彻底惹出麻烦了。
“军神,你到底什么意思?”
拓跋青葙一番沉默,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道。
装扮并不奢华的马车之中,黑袍人双手叠放,正漫无目的得敲打着,似乎很反感拓跋青葙的语气,轻哼一声,算作答复。
拓跋青葙大为恼火,“我是拓跋族的少公子,是家族一脉鼎力支持的后起之秀,你这么坑我,不怕本公子回去参你一本?”
许久,马车中传出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为人处世,要量力而行,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口出狂言。”
“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去。”
拓跋青葙脸色铁青。
好说歹说是为他拓跋家族办事,怎么这黑袍人,似乎很喜欢坑害自己人?
铿锵!
一柄悬挂于腰侧的战刀,横空出鞘。
这让本就恼羞成怒的拓跋青葙,忍不住浑身颤抖,渐而肤色加剧苍白。
“让咱家少帅亲自出面迎接尔等?”
白起两指抚刀,神色冷漠,“谁给你的胆子,大言不惭?”
嘶嘶!
拓跋青葙倒吸一口凉气,脸皮抽动刹那,连忙改口道,“白将军,这都是误会,误会,先前是青葙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