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原本还自恃门威浩荡,加上地处槐花巷,所以并不将这个拦他好事的人放在眼里。
现在终于得知对方的身份之后。
王舒整张脸都变得煞白如雪。
尤其是看刘山微微颤抖得身体,显而易见,这位已经提前见识到了并肩王的威风。
现在,对方就在酒馆等他,去?
还是不去?
一时间,王舒进退两难。
“必须要去吗?”
向来高高在上的王舒,这下子彻底失去了定力,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张开嘴,问向自己的心腹。
王舒伸手抹汗,摇头道,“我不知道。”
一不小心踢上并肩王这块硬石头,王舒纵使家世再深厚,也不敢与北方一字称王的宁河图公开叫板啊。
“留给我多长时间?”王舒再问。
刘山道,“半个钟头。”
“要不,立即通知冠山书院?让那边想想办法?”
王舒摇头,“现在通知,来不及了。”
因为王腾负伤,加上冠山书院忙着操办鉴宝大会,所以王舒父子,暂时住在家里。
距离冠山书院的路程,不远不近,刚好半个钟头。
时间有限,王舒哪里有空闲,立即去通知冠山书院?
何况,冠山书院知晓缘由之后,未必就敢冒头,怕是要等等动静,再做打算。
“要不要告诉少爷?”刘山再次问道。
王舒摇摇头,当机立断道,“赶紧准备一下,我过去见见他。”
二楼小酒馆。
叶榭还跪在地上,中途不敢说一句话。
李玄黄坐在对面,右手伏在桌面垫起下巴,神游万里。
宁尘则细细把玩着一柄折扇,来自于棋剑山的精巧玩意,类似新制武器,不过杀伤力一般,材料倒是出众。
正面还绘制有一副山河图,绵延起伏,波澜壮阔。
再之后,便是密密麻麻一群白衣卫,看守在现场。
相较于各方局促不安的情绪,宁尘自始至终保持淡然神色,偶尔错开折扇,慢慢悠悠的迎面扇风。
缕缕发丝,悠悠然然,就像是沉浮于湖泊之上的潮水,不羁洒脱,尽显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