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有些微微酣醉,来到寝殿时。
恰巧遇到乌云琪格从里面走出来。
乌云琪格微微愣怔,随即笑盈盈一福,“见过义兄!”
朱棣唇角狠狠抽抽,严肃点点头,说道:“既然是我和妙云的义妹,就得承担起义妹的责任和义务,听说,你侄子,噢,就是金豆子,特别喜欢你,明年等他断奶,你就帮我和你嫂子看孩子。”
话罢。
朱棣大踏步走了进去。
轰隆!
乌云琪格如遭雷劈。
责任?
义务?
谁家的规矩?
姑姑就得给兄长嫂子看孩子?
朱粗鲁还能不能要点脸?
乌云琪格好不容易回神,下意识转身,可已经看不到朱棣的影子了。
“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这辈子,遇到朱粗鲁,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乌云琪格小声嘀咕着,自我安慰,转身气呼呼离开。
……
寝殿内。
徐妙云一边用湿毛巾给朱棣擦脸醒酒,一边笑道:“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
朱棣任由徐妙云帮着擦脸,笑道:“谁说我不能吃亏,吃亏是福,今天我就吃亏了。”
徐妙云笑笑。
她当然知道四郎口中所说,今天吃亏的意思。
外面百姓情绪安稳。
金陵上层把父皇给雇工身股制开口子的模棱两可态度,归咎于四郎身上。
毕竟,四郎和父皇御书房密谈,紧接着,父皇就对外发声。
明眼人,很容易就能猜到,这是四郎所为。
其实,这件事,即便没有此番百姓舆情。
四郎也会做。
做此事,为大明雇工身股制开了一个口子。
同时,如今,恐怕很多上层精英,都成了大哥的坚定支持者。
毕竟,大哥对雇工身股制依旧没有任何表态,坚持之前的反对态度。
徐妙云看着朱棣,眼中心疼一闪而逝。
明明四郎的才能,足可以将整个大明操控于鼓掌间,尽情施展。
可现在,却不得不远走他乡。
还得给大哥抬轿子,继续释放善意。
希望,这些善意,可以在父皇、母后百年之后,成为兄弟情谊延续的纽带。
希望……大哥能明白,四郎这份良苦用心吧……
朱棣笑着,一把把人抱起。
徐妙云双腿下意识盘主朱棣的腰。
朱棣笑道:“大明的舞台太小,掣肘也太多,做事还得顾忌坛坛罐罐,怎么能和外面相比,你应该替我高兴,而不是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