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郃扎营所在,是泥泞之处。
这不是张郃找虐,而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是在长江以南,雨季还没过去,溧水道又刚从涨潮期回落下来。
张郃等人虽登陆,但刚淌过水的地,还是泥泞润滑的很。
等蹂躏的人一多,那路就越润越烂,渐渐发黑……
这种环境,不仅阻碍行军速度,还严重影响作战,同时会带来疾病和瘟疫!
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会好很多,例如山越之人——但他们依旧有不少病患减员。
所以,祖郎判断:张郃军外强内虚!
“张郃是北将,麾下是北兵,下了马不堪一击!”
“我麾下都有数百病患……他这五千之众,少说有两千人水土不服。”
“去斩一些人,再滋生瘟疫……呵呵!”
看着部下赤脚如飞,祖郎笑意越冷。
可他哪里知道……
“将军,照这个吃法,咱们的粮草支撑不了几日。”粮官来报。
“担心什么?大王有令,此战结束之前,肉食尽管上,药物不能断,吃完了桥家会马上派人送来!”
张郃一瞪眼,道:“一日三顿饭,夜里一顿药,你要是克扣了,砍你的头!”
“不敢!”粮官面色发苦。
作为主管粮食主管,他必须掌握好粮草调度,如果让军队陷入缺粮境地,第一个斩的就是粮官!
在这个年代,一天吃三顿饭已经很奢侈了,而且还质量如此之高……
这只是一部军,大王这次出动数十万大军,每天该消耗多少?
烧钱换来的好处就是张郃军中几无病患!
本就是百里挑一的精锐,身体比普通人条件要好,加上充分的营养,免疫力狂甩对面几条街。
还有两位神医研制的预防药物,如何患病?又何来瘟疫?
“报!”
“祖郎向我军袭来!”
接到传令,张郃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狂喜:“他竟敢出战!”
没一会儿,鼓声传来,张郃出营登塔楼观望,见着山越军汹涌而来。
“将军您看,他们赤脚短衣,在泥泞中行走如飞。”随军司马颇为担忧,道:“我军笨重,而敌军灵活,如何拒敌?”
在北方,张郃的泰山乂骑还有马。
到了这,只有一身沉重的装备,再加上满地泥泞,他们的速度只会变得更慢。
张郃眯起了眼睛,道:“传令下去,各将士持盾守于帐中,不准堵塞道路,放他们进来。”
“敌人冲阵而入时,不准慌乱,据帐举盾死守便是。”
“听到鼓号,再行反击。”
“传令前军,以弩箭暂阻敌军!”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