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当下我们应该火速前行,还是收拾好后再上路?”
掩埋死人,收拢散落之物,整理伤员……动作最快,也要在此耽搁一天!
马超略作沉吟:“不能再上路,现在也不是处理死人之时。”
“那当如何!?”
气势颇足的曲侯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目光直视马超。
畏惧?谈不上的。
这个年头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要出头,一是要有出身,有出身就有人举荐,你这块美玉很快会被人发现。
二是要运气,运气不好,还没上战场就病死了呢?初上战场便出什么意外让万箭穿心呢?
谁也无法保证,在一个个山沟里埋的,有没有胎死腹中的英雄人物呢?
三是要有个好的上司。
殊不知,此番胜利,最大的功劳先是两位曲侯,再是马超的直属屯长,最后才到了这奴隶身上。
换句话说,若是他们不愿,这奴隶出不了头!
若是他们愿意,将这奴隶推出去受了功,那他们也是这奴隶的恩人举主。
高低尊卑,从民至军,根深蒂固。
“即刻发动民夫,搬山石以驻营防。”
“诸军饱食,准备好兵器箭矢,以待敌来。”
马超回答道。
马周一侧头:“你是说敌人还会来!?”
“不得不防。”
“那为何不去河边驻守?击敌以半渡?”躺着的曲侯问道。
又是击敌半渡……兵书没读过几页……道听途说的本事倒是不少……马超无奈:“将近冬日,河水极浅,敌人可任挑一段河水渡过来。”
负伤曲侯恍然,道:“那就依你言吧!”
“我同意了么!?”
另一个曲侯似乎脾气颇倔,背着手起身,绕着马超转了转。
“这样你看行不行。”
“若是用你之言,敌人果真回头,此仗首功让你。”
“若敌人未至,军士白白劳苦,又延误了要事,功劳你就别想了!”
马超现在的身份,也说不出反对,只能任由对方选择。
好在,众人见马超实力过人,大多赞同他的提议。
于是,原地构建营盘,在面河一方开始驻起防御。
天光初起时,曹仁折返河边,部下不解发问:“将军不是要撤么?”
“敌人取胜,全在一人而已。”曹仁摇头,道:“那陪隶虽然武勇不凡,但终究无疆场经验。”
“我与此刻杀回,必能趁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群低级军官,见识也是不够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