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宛如在这一刻停止。
“单于!”
令狐豸眼前一恍惚。
视线穿过了一切,周遭的兵马变得恍惚,唯有战车上那溅起的血影。
噗!
鲜血喷涌而起,一颗人头从脖腔上滚落下来。
猩红的血,伴随着倒下的旗,哗啦啦泼了一地。
千军齐惊!
张辽一手伸出,提住落下的头颅,脚面勾住战车护栏,翻身而上。
立在原先蹋顿所立的位置,脚下横陈着蹋顿的尸体。
提起手中的人头,染血的脸转动,目扫四方:
“单于人头在此。”
“谁来与张文远决死!?”
言罢,长声大笑,说不尽的豪迈与快意。
“单于已死!”
汉军大呼,士气振奋,舍命冲来。
“单于……”
令狐豸脸上写着感伤,看着战车周围陆续倒下的染血旗帜,挥了挥手:“突围!”
不能跟张辽纠缠。
张辽只是先锋部队,后续汉军数倍于自己,等他们上来就能把自己这几千人活埋了。
令狐豸不再恋战,开始往南奔去,准备和难楼会和。
此刻,时已至下午时分。
长城以南,近百里战场内,所有汉军全部投入了战斗。
血气冲霄汉!
大大小小的战场,或多或少的汉军、乌丸军,在空旷的野地上,成批次的厮杀。
以生死,定始终。
两侧先锋完成任务,后续大军猛推而进,乌丸人已被彻底压制。
剩下的厮杀,是绝路的挣扎。
张辽斩蹋顿后,麾下兵马奔走于军中,到处传呼:
“张文远已斩单于!”
“乌丸单于,已被张文远所斩!”
辽步行持戟,破军而进,登车斩蹋顿,一战功成!
(使张辽为先锋,虏众大崩,斩蹋顿及名王已下)
汉军闻无不为之壮,乌丸闻无不为之悲怆、低沉!
起落有差,厮杀更趋惨烈。
诸将听闻,敬佩的同时也是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