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摇头,笑而不语。
这样的事也要我出场吗?
“哈哈哈!”
祢衡大笑不止,道:“王景兴!你既出名师,又与先帝同门,何以出如此愚蠢之言?”
“你到说说,我何处愚蠢?”王朗问道。
“我主北征大漠,开疆五千里,建古来未有之功,戴凌天盖世之辉,称侯君于天下,有何不可?”
“先帝早逝,垂留遗愿,命我主平定天下,恢复江山。”
“其身戴皇命,又领天功,何须对你一腐儒称礼?”
“天下之大,英雄众多,面见我主,哪个不恭敬以待?”
祢衡略晃了晃头,冷笑一声,指骂王朗:“你王朗名为大夫,实则匹夫不如,去英雄远矣!又哪来脸面,让冠军侯礼待?”
“都言人贵自知,以此度之,王景兴,你何其贱也!”
“你!”
王朗面有怒色,胸膛一鼓。
好在,他年轻,终究忍了下来。
“都说祢正平毒言伤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周野其实是很难喷的动的。
功劳大,祢衡吹得天花乱坠,但也确实合理。
别的不说,就活着的这些人,没有人能跟他比功劳。
受先帝遗命,名正言顺,这个也没法攻击。
刚才王朗抨击的点,格局也比较小。
让祢衡三言两语揭穿,就很难再唱响了。
所以他得换个辩法——攻击祢衡!
先把这个护住周野的嘴皮子撂下去,事情就好办了。
“你读诗书,亦有才名,却不知自重,以狂言傲语取色于人,实在有辱士子门风。”
“你在诗书之中,便是学的这骂人之道?”
“看似狂傲独行,实如卖艺之娼妓,不堪入目!”
祢衡大笑依旧,道:“诗书之中,自无骂人之道,只是骂你这腐朽无知之人,却可留名成诗书。”
“能使世人知你真相,我祢衡便是为娼妓,又如何?”
“娼妓卖艺卖身,以换钱财养己养家,有何不可?”
“你王朗早已被罢官,却占据会稽而不出,耗费百姓钱粮,牺牲将士性命,只为自己一方豪强权,何处又比的上娼妓?”
“若我祢衡是卖弄狂傲独行的娼妓,那你王朗,便连娼妓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