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秀自得到消息后,接连来见士燮,告知他这是个机会。
“交州已难以承受这等盘剥。”
“彼时财力竭尽,大道又成,交州沦丧,便不可阻挡了!”
士燮看着越秀,相当无语:“当初屈服之时,可非孤一人的意思,你也是一力答应的!”
“况且,如今便是有反抗之心,谁可退黄忠庞统?”
越秀眸子一闪,道:“大王,今时不同往日!交州之兵不敢战,有人却可以为我们出力。”
“谁?”士燮问道。
“南边那些人。”越秀沉声道。
士燮神色立变,带着怒气道:“笑话!受制于上,岂有俯首求下人的道理?”
“大王!”越秀面色一紧,道:“我等只是驱这些人作战,有何不妥?”
“驱他们作战,难道不得许以好处么?交州之地,多属南越古国赵氏……这些人早觊觎许久。”
士燮断然摇头不许。
以前他势强时,这些人都是被他压制的,并尊敬的称他为士王。
而近年来士燮屡遭周野打击,威望下跌。
在黄忠开战,大道开始修建之后,士燮的实力更是被全面削弱,内部也开始出现了矛盾。
这个时候把这群人引进来,自己还能压得住吗?
驱他们做狗咬人自然可以,但要是让这条恶犬吞了自己吞了交州,那还不如拱手将地盘送给周野。
前者不但要命,还得遗臭万年;后者顶多是失了命和财,被历史打上一个失败者的烙印罢了。
“孤绝不做卖土之徒,此言休要再提!”士燮怒气难消。
越秀姿态惶恐,连忙道:“臣实无卖土之心,只是未曾想清当中利害,险些犯下大错!”
士燮见他服软,语气也缓和下来:“国相不必自责,且先退下歇息吧。”
“喏。”
越秀转身离去,眸子里却泛着冷色。
回到住处,他便见了自南边来的使者。
“他不曾答应。”
“不答应,是怕失了王位。”使者笑道:“他既然不开窍,国相又何必去劝?至少,您是可以拿到更多好处的。”
“交州本是南越之土,被刘彻强行霸占;国相也是南越之人,再建南越,于您而言,有益无害。”
越秀缓缓点头,又慎重道:“黄忠英勇,庞统多谋,不可轻取,还需好好谋划。”
使者大笑,道:“区区方面之将都解决不了,又谈何立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