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此人野心不小,平时只是被郭汜阎行压制而已,如今得了消息,只怕会立刻行动。”
“虽有野心,智勇却只是一般,当速救之!”
张任嘱咐严颜,让他立刻率军回身,带着益州诸将控制局面,以免全局混乱。
而自己则带随从数百人,急往郭汜阎行大营。
果然,张任到时,营中已乱。
昨夜被袭的两营本就一团乱,这时候前线突然传回两个老大皆死。
下面的中郎将和校尉正准备着夺位,李参忽然带着几十个人就冲了进来,宣布暂时接过指挥权。
要知道,这是兵营!这不是书院!
书院老师没了,换个先生过来代课,学生们照样老老实实。
兵营你来这一套,等待你的只有刀子!
于是乎,阎行一个族弟阎定一把抽出刀来,指着李参便道:“我兄何等武艺,定是有人出卖陷害,我看他嫌疑颇大!”
底层是真的怒了,毕竟阎行威望确实大。
中高层脑子清晰,但也不想让外人摘了自己果子,有意无意之下,众人轰然而起,拔刀就砍李参。
这种乱象,如果李参能拿出霸王之勇,唰唰出面砍翻阎定和几个带头的,搞不好就真能震慑众人。
问题是他没那能耐……
他部下也没那能耐……
几十个人,一眨眼就剩下几个,吓得没地方蹿。
“住手!”
正乱之间,张任领军策马直取中军,大喝沿途闹事军士:“营中不得喧哗,敢有作乱者即斩之,奉首级于昭王!”
“你算老几!?”
有曲军侯站了出来。
张任反手就是一枪,将其搠翻。
“敢杀我们的人!”有人大怒,又嚷了起来。
张任毫不客气,同样一枪刺死,身边军士皆持枪以对。
“我此来非是贪尔等军力,而是敌军尚未远去,一旦乱起来,只怕会给敌人可趁之机!”
张任又道出缘由,众人这才消停下来,缓缓让开路来。
李参满脸是血,见了张任大呼救命:“张将军速救我!这些乱兵以下犯上,竟要杀我!?”
阎定手持大刀,面有凛然色:“张将军此来何意,是要兼并我军么?”
“我乃益州人,如何留得下凉州士?”
张任先是表明意图和态度,直接让一干人防心略松,他再接着道:“二位将军战死阵前,有功于国,倘若此刻诸位以下犯上,或说乱了大局,岂不是让二人白死?”
阎定沉默了。
他身后汇聚的诸多中高层也嘀咕着一则消息:外围益州军严阵以待,但未有逼近大营的意思。
再看眼前张任所部整齐,气势从容。
阎定一干人犹豫之后,抱拳道:“将军有何高见?”
“昭王未有使信来前,谁也不好当两军之主。依我之意,接下来各部不再接受最高统属,而是原地驻扎,共遵军中禁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