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徐西宁只余元神,这个阵法说不定管用。
徐然没有再继续劝说,徐西宁主意已定,那她只能从自己这边动点歪脑筋了。
她一边走一边默默在掌心中央用血指画着,既然在地上可以画阵法,那在手上画也不是不可。
只是这次画阵时完全不似之前的感觉,下指时有明显的迟滞感。
徐然咬咬牙,将更多灵力灌至指尖用力压下,可能是阵法偏难,所以画起来没有那么容易。
没察觉之时,几股灵气自空气中流窜至徐然掌心内,最后齐齐注入掌心正中央。
徐然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流鼻血了。
但好在把阵法画完了。
她嘴角翘起了一些,什么两清,她与徐西宁之间才没有两清。
这才领悟了一道剑意而已,既要传承于她那便要负责到底。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借云弦山的手算是怎么回事。
徐然数着步子又多走了几步。
还差三百步。
按照徐西宁的说法,自己一旦迈入了对方的神识范围内,对方就会有所感知。
但她都多走了这么多步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胆小鬼。
徐西宁对他的评价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徐然冷笑了一声,屈身开始在地上画起了传送阵。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她已经得心应手了。
一切准备好之后,徐然扬了扬眉,要干回她的老本行演戏了。
“刺啦”几声响起,徐然将衣裙的下摆扯得破破烂烂的。
还顺手往脸上抹了把灰,在胳膊上狠狠掐了几下。
徐然把袖子撩了起来,看着胳膊上的红印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刻的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刚从村民手中逃出的落难少女。
狗东西,你祖宗来找你了。
徐然眼睛里挂着泪,嘴巴张开喘着粗气,惊恐地向深处跑去。
许西宁倏地睁开了眼睛。
徐然在向他这边跑来。
猎物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许西宁伸手摸向衣襟中的护灵镜。
婆娑半许后,他重重向下按去,竟是将镜子嵌入到了胸口的血肉之中。
他不甚在意地擦了擦身上的血,镜中宿着他的元神,只有这样才能更放心一些。
徐然这人阴谋诡计甚多,保不准会出什么事情。
小心为上。
许西宁佝偻着腰向外走去,头发凌乱得似疯魔一般却也没有动手理一理。
对他来说,只有修复元神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全部都是无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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