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大师兄去哪了吗?”
雪扬低头看了会桌面上的符纸,对着它们低声说了句再见,然后迅速从兜中掏出来一张符篆贴在了风湛身上。
“噤声符。
“你太吵了。”
风湛瞪大了眼睛,一张嘴张张合合了好多次,愣是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来。
雪扬重新拿起了笔,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风湛有些委屈,二师兄动不动就给人贴符的毛病到底还能不能好了,直到他看见了桌子上的符纸。
他“啪”地一下抬手捂住了耳朵。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平日里的二师兄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但只要他一开始画符,脾气就会变得奇差无比甚至还透着一丝诡异。
他缓步倒退至门口,只见雪扬将笔挺在了半空中,双眼紧闭,嘴唇微张——
唱起了歌。
风湛捂着耳朵飞也似得逃离了灾难现场。
几日未听,二师兄的歌技果然更烂了一些!
甚至还变得更有穿透性!捂耳朵都不管用了!
风湛光顾着逃跑,没仔细看路,冒冒失失下撞到了一个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刚想抱怨几句,抬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大师兄羽泽君。
羽泽君扶住了风湛,“跑什么?”
风湛指了指雪扬的房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最后摆了摆手。
羽泽君拿起他身上烧到一半的符纸,问道:“又被贴了噤声符?”
雪扬画符时最讲究平心静气,偏偏风湛又是个话多还没眼色的主,经常在雪扬画符的时候去打扰他,被贴符都算是客气的了。
毕竟他当年直接被雪扬揍了一顿。
风湛点点头,将随身带着的小药包提溜了起来,摸摸索索从里面掏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羽泽君。
羽泽君没接。
他还在犹豫。
上次帮风湛试药后,他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停不下来,打坐的时候在哭,修炼的时候在哭,去找夏时茶炼剑的时候还在哭。
哭到话都说不清楚,以至于最后被人误认为是进阶失败伤心过了头,喜获称号“衍天宗第一哭包。”
但身为剑修的他——
真的很缺钱。
风湛见羽泽君半天没有动静,抠抠搜搜拿出一块上品灵石在他面前晃了晃。
羽泽君收下了灵石,但仍没有接过他的药,“要加钱。”
风湛咬咬牙,又给了羽泽君一块上品灵石。
衍天宗上下除了大师兄已经没有人愿意帮他试药了。
羽泽君终于从他手上拿了药,表情痛苦地咽了下去,吃完后才想起来问上一句,“这是什么药?”
噤声符的效力还没过,风湛张牙舞爪比划了半天羽泽君也没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