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淮看着面前草稿纸上那写得乱七八糟的字,耳根子也忍不住有些发热。
尤其是那狗爬一般的字旁边,是她娟秀又漂亮的字迹。
这样一对比,就如同她和自己一般,一个是天上的仙女,而另一个则是乡下的糙汉子。
“你先练习一下写字,我去洗个衣服,写完了待会再给我看一下。”
储念脑海里迅速的定下了计划,每天多花点时间教一教他语文。
至于理科方面,她感觉其实用不了她花多少时间,只要把知识点梳理一遍,他应该很快就能上手自己解题了。
不过还得去县里看一下有没有对应的练习题。
“好。”
卫淮应了一声,也不用她催促,就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看着被他握在大手里那只短得几乎快没有了的铅笔,储念默了默。
心底暗自想着得尽量去一趟县里才行。
“哎,储念,你刚才跟卫淮同志在那做什么?”
储念一回到溪边,就听见胡文莉好奇的声音。
“他俩在那学习呢。”
储念还没开口,苗红红就先一步说道。
听到是学习,胡文莉虽然有些惊讶。可又没觉得多意外。
队里人有想学习的,基本都会来找他们这些知青。
毕竟整个大队也就只有知青读的书最多。
之前不仅有女同志找男知青问问题,也会有男同志找女知青问问题。
虽然也有个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大多数人都还是认认真真规规矩矩的。
不过毕竟并不是人人都适合读书,最后真正坚持下来的寥寥无几。
胡文莉对学习的事并不感兴趣,又转移了话题。
“你们听说了没?李秀兰今天生了。”
话刚说完,就看到两人一脸茫然的样子,胡文莉才想起这两个是新插队的,根本不知道她说的人是谁。
可这事不讲,她心里又难受得慌,干脆给这两人补一下李秀兰的信息。
“李秀兰也是知青,三年前嫁给了队里一个男同志。”
一听说是知青,苗红红也来了兴致。
“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毕竟这年头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乡下,男孩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那都是顶梁柱的存在。
尤其是在农村,男孩就更为重要了。
也不怪苗红红一开口就先问性别。
“我要说的正是这个,她这次又生了个女儿。”
话题明明是胡文莉提起的,可她却感觉有些不得劲了。
“上次她生的大闺女被婆婆嫌弃了,连个鸡蛋都没给她吃,一天月子也没做,第二天就被赶下地去干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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