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知青院子一片热热闹闹的,丝毫看不出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没有人关心那两人去了哪里。
而储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不会过问那两人的事。
“储念同志,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烧火!”
胡文莉是真的被惊讶到了。
看储念这明显不同于别人的气质,她还以为她跟程汐宁一样,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哪知道人家竟一点也不娇气。
不仅自己提粮食,现在更是又摘菜又烧火。
干活虽说算不上多麻利,可看起来却是有条不紊的。
她一个第一次下乡的女同志就能把这些做得这么好,着实让人感到惊讶。
想当初,自己刚插队的时候,还哭了几天来着。
“我奶奶在乡下,以前回老家的时候烧过。”
储念笑了笑,脸上没有一丝自己父亲出身于乡下的窘迫。
事实也如此,在她心里,父亲不过就是个代名词而已,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从他登报跟她母亲划清关系转头另娶起,他对她而言就是个陌生人了。
没想到储念的亲爸竟然是从乡下来的,胡文莉倒是有些惊讶了。
因为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出分毫,她要是不说,胡文莉都觉得她是什么世家小姐呢。
可看人家那一点也不娇气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太多了。
大概是储念长得太好看了,所以气质才这么脱俗。
胡文莉只是浅浅的猜测了一下,也没放心上,顺口就转移了话题。
今天轮到她做饭,由于搞欢迎晚会,菜色肯定要比平时多个几样的。
可毕竟条件摆在那,她就是想做出花来,也没有那个材料。
更何况,她的手艺也就比其他人好个一点点而已。
储念一边烧着火,一边应着她的话,可思绪却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胡文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不是看不懂。
说起来,她母亲韩华黎和父亲储正平的事,就跟上一世看过的狗血电视并没什么区别。
她的姥爷韩净远确实是个大资本家,只不过在那混乱的年代,他几乎把大半身家都投进了阁命事业。
后来局势太乱,他不得不把两个舅舅送出了国。
而姥姥那会已经临盆,加上她也不愿离开自己的丈夫,最后两口子留了下来。
好在最后他们还是取得了胜利,而姥姥生下来的那个女婴正是她母亲韩华黎。
作为唯一承欢膝下的闺女,她自小受父母喜爱,性子也有些单纯。
这就让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来到城里的的储正平,有了可乘之机。
一如千千万万的凤凰男一般,得了势的储正平人也变得膨胀起了。
只是碍于岳父的余威,他不敢做什么。
可韩净远由于早年受伤,勉强撑到六八年就撒手人寰,而受不了打击的姥姥没多久也跟着走了。
祸不单行,两老刚走没两年,韩华黎由于出身的原因受到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