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敢乱走,身上偏又没带银钱。
摸到荷包,她不禁一喜,是褚嘉平还她的荷包,里面好似有东西。
她将手擦干,解开荷包袋子,却只倒出来一张纸和一个白玉小兔子,她愣住,兔子脚底刻着字,是她的生辰。
在这样狭窄的地方刻字,雕工很是精湛。
苏弗鼻子酸涩,握着那枚小兔子失魂落魄地看了半晌,是褚嘉平送给她的。
他知道她属兔,他总是如此细心体贴。
他合该是最好的夫郎,他却不再是她的。
苏弗抹掉眼泪,因天黑看不清字,她便进了茶肆,要了一壶茶等着。
小厮端来茶,又将烛火调亮。
苏弗把白玉兔子放进荷包里,小心翼翼保管起来,随后就着烛火打开信。
褚嘉平是君子,信中写满了歉意和自责,就算苏弗委屈,看到这封信,便也什么气都撒不出来。
末尾留的称谓,已然改成了“九哥”。
她看完,便把信烧了。
沿河的茶肆酒肆很多,苏弗挑的这家统共三层,打眼看去属于高的,她就坐在三楼凭栏处,从暗处便能看见她桌上的烛火。
她找不到人,可香薇和车夫一定会结伴找她,她已经极尽可能暴露自己。
可等了许久,等到茶肆里的人陆续走光,小厮上来擦了三回桌子,似在催促。
苏弗都没等来人,她急坏了。
小厮提着热水过来,看那茶汤没了颜色,不由躬身道:“娘子,若不然你先把茶钱付了,小店一会儿便要打烊了。”
苏弗为难:“我今日出门没带钱,能否赊账,等我明日过来还你。”
小厮打量着她,见她通身小姐做派,便知不是故意赖账,说话自然也还客气:“您家在哪?要不然我跟您过去取?”
苏弗哪里肯说,憋的小脸通红,尴尬地恨不能找条缝隙钻进去。
小厮没了耐心,扫了眼她身上的配饰,目光落在那对莹白珍珠耳铛上。
“那娘子拿耳铛来抵账吧,回头你回府取了银子,再来赎回去。”
苏弗松了口气,摘下那一对珍珠耳铛,放到桌上后说道:“这是东珠,比较贵重,你若是转手卖,别低于十两银子。”
小厮惊得没敢伸手,他这忙前忙后一月,月银也不过一两,闲时连一两都没有,这一对珍珠耳铛便要十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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