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行囊,欲与李氏辞别,谁知进门撞上萧如意和燕珏,当时便吓得脸色苍白,魂不附体。
萧如意瞥了眼,冷笑。
燕珏便也瞧出郑韶敏的异样,不发一语,转头看向李华芝。
如今的局面,搅得越浑越好。
既然皇后掺和进来了,那便把这烂摊子丢给陛下,省的他分太多精力盯着侯府,盯着萧家。
郑韶敏本就没甚胆量,又有萧如意这般虎狼逼问,没几句话,便悉数交代了个彻底。
“夫人饶了我吧,我都是被逼的。”
她膝行上前,然在靠近李氏的前一刹,萧如意将剑抵在了她的喉咙,目光中尽是不屑和鄙薄。
“给你两条路,第一,自己去陛下面前将事情原委说清,第二,我送你去见陛下和郑皇后。”
两条路,哪条都是死。
郑韶敏呆呆地僵在原地,不肯回答。
萧如意的剑往前一递,坚韧割破她的喉咙,露出些许血痕。
郑韶敏疼的哆嗦了下,又听萧如意说道:“你选第一条,我可用我的法子留你性命。”
“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贱骨头。
萧如意瞟了眼,收剑入鞘。
天下局势不安,若萧家和燕家联手,不是没可能颠覆朝堂。
届时帝位上坐着的人,不一定是谁。
苏弗到金陵时,已经时值三月,沿途的海棠杏花陆续开放,清甜的气味一阵阵飘进车内。
韩丘瑾睁开眼,就看到苏弗端坐在窗前,一手挑着帘子,一手托着腮颊,专注地看车外风景。
她皮肤白,又生的美,迎着光的小脸像是笼了层薄纱。
韩丘瑾收回视线,轻咳一声,苏弗回头。
“韩公子,你醒了?”
帘子落下,也遮住了光亮,车内骤然暗淡许多。
韩丘瑾舔了舔唇,摸茶盏灌了一口:“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便想着看看外头,竟已经三月了。”
韩丘瑾没戳破她的心思,毕竟是跟自己同乘,男女有防,她又是个姑娘家,担心顾虑都是应该的,若不然也不会时不时摩挲腰间的匕首。
“是啊,三月了。”
两人在县衙门口分开,韩丘瑾本想在她找到住处前收留她,可苏弗不肯,便只能由着她去。
陶姜生前留给苏弗不少田产地契,她们是江宁人,在金陵自然盘踞多年,几处铺子有人打点,自从陶姜死后,管事的便隔年将账簿收益交给苏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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