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恩脑瓜子嗡嗡响,摁都摁不住。
他也是想不开,本来快春闱了,合该待在家中备考,怎么就又摸到红香阁,同这蠢货喝起闷酒,到底是定力不足,贪恋享乐。
怕韩丘瑾喝大,卢恩忙夺了酒壶藏起来,好容易半推半就把人带出阁楼,塞上韩家马车,便赶紧往家中疾跑。
他可听韩丘瑾说了,方才路上遇到褚嘉平,那厮正要回家看书,虽说平日里便不如他用功,但好歹春闱考试不能落后过多。
也省的长辈念叨,想想头都要炸了。
却说苏弗回去后,燕思雨提了两盏灯笼过去,也是兔子灯,她怕苏弗难过,在那儿待了许久才离开。
虽也骂燕珏,但也少不得为他开解。
“我哥最近有毛病,你别跟他生气了,气坏自己可不值当。”
苏弗感激四娘的体贴,但是心里着实做不到收放自如,也只好面上同意,等送走四娘,又独坐在窗前对着那烧坏的灯架失神。
她不是难过灯笼损毁,而是难过处境艰难,即便夫人和四娘待她亲密,可燕五郎不知为何,总想从中作梗,似乎见不得自己好,非要让她难堪才肯罢休。
她原只想着避开便好,可如今看来,并非易事。
那的确是个为所欲为的恶霸。
她抹了抹眼尾,从案上取过纸,就着昏黄的烛光,将纸张剪成灯纸大小,又提笔画了只粉白的兔子,随后一点点粘好。
她提起灯笼,便是粘的再好,也能看出烧过的痕迹,她将灯笼压在案上,刚要起身洗漱,便听见“咚”的一声响。
“香薇,是什么东西?”
香薇从外头回来,合上门回:“好像是只猫,从墙上掉下来了,我都没看到影子便窜不见了。”
她手里捏着碎花盆的瓷片,转身又换了个新盆子,将兰花移栽到里头。
翌日,李氏与四娘正在膳桌前用饭,抬头看见燕珏一瘸一拐进来。
“五郎,你腿怎么了?”
燕珏坐下,不在意道:“摔了一跤,没事。”
燕思雨哼唧:“谁叫你做错事,想来老天爷也想惩罚你,才叫你平白摔倒。”
燕珏瞪她。
李氏想起昨夜,便问:“阿弗可见着褚九郎了?”
燕珏嚼着饭,还没开口,燕思雨便神秘兮兮抢答:“见着了。”
李氏笑:“怎么你也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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