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不是他们的神主大人在发怒吗?
外边的人在想什么影响不了房间中微微剑拔弩张的气氛。
司抚听着阮连醉清冷声音中隐藏着的愠怒,第一想法不是心虚,而是有种巨大的满足感以及成就感。
养成了!
成功了!
她第一次在阮连醉身上感受到,真正属于,上位者该有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
但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竹影摇曳,落日的微光落入司抚那双凉薄的眼眸中,因着她微微侧头的动作,恰巧被阮连醉抓住那一闪即逝的欣喜之意。
司抚在高兴?
高兴什么?
伤成这样还能高兴的出来,一看就是欠收拾了。
司抚本就是个桀骜不驯的,因为自大翻了一个大跟头,这才收敛下,后来阮连醉越来越放肆,敢做敢说,司抚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也被改变了不少。
换做是以前,她要听见阮连醉这话,第一个想法就是打死这大道不逆的东西。
而如今司抚只有欣喜以及沉默,她手微顿住,阮连醉是一把越磨越亮的刀,她还要当磨刀石,将一柄生锈的铁块打磨成绝世神兵。
但这还不够,改变还不够。
司抚突然想到自己,她的性格变化好多,她改变了阮连醉,阮连醉也改变了她。
羁绊越来越多了。
烦oo
一开始只是想利用这孩子的。
司抚静静地望着面无表情,手里还有阴阳鱼流淌的阮连醉道:“小丫头,近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鎏金色的长裙上散发着的金光和房间中的黑白气息分庭抗礼。
阮连醉身下的椅子猛的崩裂,碎成齑粉,身量较高的阮连醉逼近司抚,手捏住司抚的下巴冷声道:
“司抚,我是诸天的主,胆子是你给的,你喜欢糟蹋自己身体,我治的也心烦,把你杀了还要省心些。”
“啪”
司抚伸手拍掉阮连醉的手,小丫头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坏习惯,得治,尤其是自己重塑身躯后的身躯矮了阮连醉半个头,身高压制,真不爽。
司抚懒懒的往后躺去,一张床榻幻化出在她身后,刚好接住她躺下的身体,她表情轻松,黑发铺散了一床,被阮连醉扯过的领口松散,露出漂亮的弧线。
微卷的发尾勾着衣角的边角,肆意勾起的唇似乎在向人发出无声的邀请,但凡是个男的都把持不住的场景,阮连醉把持住了,可惜她不是带把儿的。
司抚不知道阮连醉在想什么,把诸天让位后,她失去了一部分能力,不过这些都是在能接受的失去范围内,她挑衅开口:“那你来杀吧,躺平了。”
阮连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