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渊,你觉得这种事儿有道理可说的吗?”
高泓渊沉默了,他一下子站住说:“不用去了,人肯定救不回来了,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老板求他出手,否则我们根本无法阻止,就算我一直盯着她,也可能一瞬间就在我眼前消失。”正说着,响了,是林槐,我接起来,那边乱哄哄的,他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有一个女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二楼,然后跳了下来,我一直守在门口,没有看见人进去,却看见人跳下来,死法和前一个一样,落在那堆因为取证还没有清扫的玻璃上。”
“我知道了,她从医院神秘失踪,一天一个,最后一个就是我。”我捏着的手微微颤抖着,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我忽然说:“找楚君墨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吗?”
“湖都伤势太重,楚大师带她回去找他们的师父疗伤去了,那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
“你们不要靠近那个图书馆,我们会想其他办法,别再让人靠近了。”我又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她死了,从图书馆二楼跳下来,一样的落在玻璃堆里。”我看向高泓渊说,高泓渊沉默了一会儿说:“它回来了,吴胜民一死它就好像活了,又开始害人。”那也是他的噩梦,所以这事儿让他变得非常不安。
“高泓渊,你镇定点,现在你不牵扯其中,我才是牵扯其中的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看到他双手微微颤抖,面色也是焦虑不安,好像陷入了一片泥沼出不来了一般,忙拉了他一把。
他才好似如梦初醒的转过头看我:“真的是它吗?光头,血牙,你看见了是不是?”
“是不是也和你没关系了,我们现在要找到顾洛,你能找到他吗?”
“我不知道,老板以前从来不离开咖啡馆,但是自从那个芊芊姑娘来了以后他就经常和她一起出去,很多天才回来。”
“那楚君墨的师父你认识吗?”
“不认识,楚先生和老板是旧识,不,应该说楚先生的师父和老板是旧识,但是却从来没见来过。”
“那怎么办?顾洛不在,楚君墨不在,这事儿我们怎么管?”
“我听说一个法子,找到那个索命鬼的来处冤情,有一个法子能和他交流,要是能说服它离开,也许就能救大家。”
“这也行?”好几十年的事儿了,哪是一天之内就能查清楚的?而且他死得蹊跷,又是剃头,又是跳楼的。
“行,这是我在老板的一本古册子里看到的,那是阴阳先生入门手册,里面有很多修炼法则,我就看了一眼,老板发现后就收起来了,还勒令我不准再看。”
“死马当活马医吧,但是那个人是自杀的,能有什么冤情?”三十年前的事,现在来查谈何容易?
“既然是学生会干事,就从学生会查起,再说了,一个人已经到了赴死的地步,那肯定是有委屈的,没有委屈谁愿意死呢?”
“可是三十年前的学生会现在去哪查啊?就算有资料有档案,也可能早就搬离了,离开a市或者干脆出国了,这无从查起啊。”
“试试吧,学校里有档案,找到那附近再问问旁边的人,总能有办法的。”高泓渊说,我叹了口气,心里觉得万分渺茫,而且查起来会不会再连累更多的人呢?
“我打电话给林槐,让他想办法。”从刑警队入手或许能有所突破吧,找人那可是警察的拿手活儿,只是需要时间,我也知道。
“能救几个算几个吧,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高泓渊叹了口气,我抿着唇说:“下一个苏醒的姑娘就是明天的目标。”
“恩,走吧,我们回咖啡馆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用得上,反正你守在这还是离开,都改变不了什么。”高泓渊说,我点点头,我们就回四号咖啡馆了。
“对了,这个咖啡馆神出鬼没的,到底有什么门道?”回去的路上我好奇的问。
“不知道,好像是老板摆了什么奇门遁甲,他想要它出现时就换一下摆设它就出现了,不想它出现时,就将它完全封住,很神奇吧。”
“恩,我还以为这个地方是脱离了人间的二维空间呢。”
“也不好说,这个地方连着阴阳,有时也会在阴间出现接客。”
“你说晚上这个咖啡馆是在阴间出现的?”所以来的才是鬼,并不是鬼来到阳间而是咖啡馆去了阴间。
“恩是啊,白天在阳间,晚上在阴间,就好像老板一样,据说他是穿梭阴阳第一人,也不知道生存了多久,是第一阴阳大师,我猜测他古代就存在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其实我也觉得他应该和商擎苍差不多了多少,不然两人不能势均力敌,一个商朝的阴阳师,他活了五千年那么久吗?
“因为我见过很多古籍在他的书房,还有一副画,年代十分久远好似是用绸子画的,上面画了他羽扇纶巾,一身古代长袍的英姿,绝对是古董。”
“他还真是让你见了不少秘密啊。”我感叹:“他很信任你啊。”
“是我死皮赖脸跟着他,他也就懒得赶我,他说我和他有缘,主仆缘,也就那样了,这些事儿别人我是决计不会说的,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老板对你不一样,那个芊芊谁见了都心里生厌,老板也是耐着性子不知琢磨什么呢,你别放在心上,他喜欢你,喜欢的不行,有一次我偷眼瞧见了,他摸着你喝过的咖啡杯,那眼神我第一次见。”
我听了脸一红,随即又想起那晚上涂药时那个吻还有那香香的味道,但是我猜过是咖啡味,却不敢认,现在似乎是可以肯定的了。
“别胡说了,他从来没给过我好脸子,冷得彻底,还拼命把我往商擎苍那送,为了一个芊芊害死两个村子的人,这些事儿我看着的,现在说什么喜欢?”
“我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就是那么一个感觉,也许是错觉,反正我跟了他三年,从未看透过他。”高泓渊叹了口气说。
“本来就是错觉。”我喃喃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顾洛也好,商擎苍也好,两个人都在这秘密,设着局,谁也不能动情,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