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迁纵马而行,一路守卫几乎形同虚设。
阻拦设置的关卡有五处,又不乏各种篱笆做临时的阻隔,诸多百姓都不得入其中。
如果张学舟自己纵马而来,他面对的麻烦同样不少。
跟着太子刘迁一路跑,张学舟在一个时辰后已经站在了淮河施工的工地上。
他目光扫过四处,寻求发现有容氏又或张家庄的人。
“小迁迁,听说你找了个东方大人的宝贝,快给我用用!”
等到百米外如雷般的大喝声传来,张学舟只见太子刘迁慌忙落马。
“我不是小孩子了,世王兄别抱……啊呀!”
刘迁落马只是短短数秒,随后就被一个如棕熊般高壮的男子抱在了怀里。
骨骼咔嚓的脆声响传来,张学舟都不免微微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刘迁大概率没法入水府了。
“刘非,你一大把年龄了,怎么还欺负小孩子!”
后方匆匆赶来的淮南王语气微怒。
他身边的客卿碍于规矩不敢出手,淮南王则是手呈剑指朝着江都王腰间一戳。
等到江都王口中呼疼,刘迁才被放了下来。
“李尚快来帮我看看骨头,我这儿好像使唤不上力气了!”
太子刘迁张张嘴,他是淮南王的儿子,而眼前的就是诸侯王,甚至是极具勇武的王。
他这顿打纯粹是白挨打了,刘迁也不想找什么公道,他只求赶紧治一治。
“你这莽……”
“千锤百炼出剑骨,小迁迁这种剑骨刚烈易折,斗剑杀人不成肯定会被反杀,只怕很难长起来!”
淮南王怒欲斥责江都王,等到江都王认真开口,他才呲了一口冷气。
对方擅肉身武力,对肉身远较之淮南王这种剑术者感知要多。
江都王的莽归莽,嘴里最不喜欢客套,说什么是什么。
对方下这种判断,淮南王还真要注意,免得自己儿子如对方所说那般过刚易折。
“你这逆子不好好在城里修墙,跑这儿来做什么?”
淮南王本欲要骂一骂江都王,转而又骂到了太子刘迁身上。
“父王,东方不败醒来了啊,他有个毛法宝,只要能憋气就能一直往地下钻,能通到那个水府中”刘迁邀功道:“孩儿不才,愿意打个先锋进去看看。”
“他十天前似乎说过此事?”淮南王道。
“那时的地太厚了,需要憋一刻钟,现在不用憋那么久,应该有很多人都能进去了”刘迁回道。
“啊!”
淮南王应付般点点头,又转身看向了命相‘一场空’的张学舟。
“你真能在水下憋气一刻钟?”淮南王问道。
“勉强能憋”张学舟客气道。
“来呀,取一盆水来,将这东方朔脑袋按到水里按一刻钟”淮南王开口道。
“……”
“本王这儿可不兴撒谎”淮南王道:“若你能耐不及死了怨不得人,若你真有这个能耐,本王赏你千金!”
“切,千金这种赏你也拿得出手”江都王不满道:“咱们给下人涉生死的赏赐不都是万金,怎么到你这儿就降了一个档次!”
“那就万金!”
淮南王指了指江都王,只得改了口。
他又瞅了瞅张学舟,只见张学舟的脑袋已经朝着提来放满水的木桶一探,整颗脑袋都已经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