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中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他又想不出来。
但赵绾等人的死无疑和他们有部分关联,这也让孔忠等人惶惶。
这是儒家当下寄希望最大的两位大儒,一个位列三公,一个是九卿之一,而身后则是太中大夫申培公。
儒家已经在朝廷中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但这两位权位最高的大儒官忽然暴毙,这无疑会将鲁派儒家的一切盘算冲乱。
而他们这些罪魁祸首甭管是自保还是正义,这场风波涉及下都难言后果。
众人惶惶也就不意外了。
孔忠甚至还想替儒家找一个新的靠山,看看能不能暂代赵绾等人的地位。
“这位东方学士就是贵人”孔安国认真道:“孩儿被东方学士点拨,这才得以勘破多年不曾打开的难关,从而顺利踏入走脉境。”
“啊,这就是贵人?”
孔忠张了张嘴。
他一时没想出张学舟拿了什么天材地宝,又或是什么玄玄妙法,居然引得孔安国开了窍。
但张学舟这种贵人离他想象中有些远。
“什么贵人不贵人的,都是老朋友了!”
张学舟哈哈笑着插入了众人群中。
他注目过众儒脸上的不自然神色,知晓这帮人很可能被当了针对赵绾等人的挡箭牌,此时几乎架在火上烤。
事情或许比他想象中更坏一些。
但不论朝廷怎么动荡,都很难牵涉到他这种待诏的学士群体。
事情迟早会被朝廷公布,张学舟思索过后也不多嘴。
“父亲,东方学士虽然不是儒家人,但他和儒家很有缘分”孔安国高兴道:“他有君子的美德,心地还特别善良,如果不是东方学士相助,我这十余天找不到你们都不知道有多惶惶,更别说勘破修行的门槛了!”
“爹这些时日在办大事,导致无法脱身!”
被孔安国提醒,孔忠才知晓自己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等了近半个月。
“您办大事前托老师转告一声就好了”孔安国惋惜一声又高兴道:“但没有安排就有没安排的好,如果不是父亲您没安排,我说不定还撞不到东方学士给予的这番机缘!”
“嗯哼!”
孔安国说机缘不是重点,重点是孔安国提及了一个人。
孔安国的老师有齐派儒家的伏胜,也有鲁派儒家的申培公。
众多派系之主都以给孔家人当老师为荣,孔家也有依附各大儒家的需求,但这其中真正的师徒情谊则难言。
至少孔忠觉得如果一个学生授学六七年都没入修行境界,当老师的应该不会很爽。
“父亲常说人要知恩图报,东方学士给予了孩儿大机缘,孩儿觉得应该要重酬东方学士”孔安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