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录事,你能不能再定一次方位?他真到睢阳城里面了?”
“我们跨界也就罢了,这睢阳城该如何进去?”
“咱们没有密令,牌子一查全是问题!”
“这睢阳城进不得!”
睢阳城外二十里处,宁乘等人不得不通过狩猎解决了食物问题。
四人圈地而坐,又有军马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啃草。
在上谷郡城的城墙上写写大字只要略施惩戒,抓到军营做适当的使唤,等到数月后也就放了。
但主父偃提及了一件重事,对方居然知晓十万大山的路。
这让四人不得不追,也不得不将对方藏着的机密挖掘出来。
但脱离了北境区域范围,这让四人同样束手束脚。
用董仲舒的话来说,这就是他们已经超出了职责范围内活动的区域。
官员在哪儿做事是有规定的区域,不可能今天跑东边,明天又跑西边。
这不仅仅是约束官员在某地实打实做事,更是为了防范结党营私,避免不断流窜结伙。
相应宁乘等人无法进入睢阳城。
但不进睢阳城就找不到张学舟。
四人在外过了一宿,而后也只能在城外等。
但干等并不算完全浪费,四人当下至少已经恢复了一定的体能。
作为实战的高手,众人在野外的生存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能让自己过得较好。
等到日上三竿,陆姓武将不免也催促被地鼠砸了头的宁乘再度施法。
“你莫要催,郎将军的术只能止血,不能止住脑袋里面的创伤,等到急行军如此久,我这里痛楚又多了几分,当下感知术法印记比以往的难度大太多了”宁乘头疼道。
“你们术师的身体就是娇贵”陆姓武将道:“伱瞅我被那小子打了一下,到现在啥事没有!”
“那一会儿你多出点力!”
宁乘抿抿嘴。
他身体素质在术师中已经算是中上,受创的情况下还能陪着跑上几百里路,但凡换成其他人早就只能躺下休息了。
但他也不与陆姓武将争辩。
目光扫过另一位游击将军时,他还让对方打了个哆嗦,稍微拉扯了陆姓武将一下。
“干啥干啥,不就多出点力,我昨天晚上吃了半只兔子,我现在有的是力”陆姓武将囔囔道:“咱干活时就得出力,不能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呵……呵呵!”
游击将军干笑了一声,也不在劝阻。
但凡有什么脏活累活的事情,陆姓武将就得第一个上了。
“走吧,他应该是出城了!”
闭目感知了许久,宁乘才伸手指了指方向。
“宁录事,你有没有搞错,那小子不管是走南门还是走北门出城,咱们这个地方绕不过去”陆姓武将疑惑道:“他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底下跑出去的?”
“如果不是从南门和北门出行,那他应该是走了睢阳城的小门”游击将军道。
“也可能是他用了别的法儿”郎将军道:“毕竟他也潜伏进入过上谷郡城!”
“不猜了,只要他没在睢阳城里就行,等赶到宁录事指向的那边,我就不信抓不到那小子”陆姓武将道。
四人呼了马,扬起马鞭再次匆匆赶路。
在有宁乘术法印记定位的情况下,只要不脱离施法的范围,对方就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其实他要破我这术法印记的本事也不算太难,只要超出五百里范围之后,他逃蹿时给予我们一个错误的方向指示,而后转换方向再次拉开距离,这术法印记就做不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