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练完车之后,张焱就直奔周童家里。
周童家住在一个小巷子里,周围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只有两层楼,隔音效果很不好,站在街上都能听到房间里说话的声音。
张焱对照着门牌上的号码,很快就找到了周童父母所在的房子。
还没来得及敲门,张焱就听到房间里传来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的声音。
“周光明!你就是个废物!再过多少年,你都是个废物!”房间里传来女人尖锐的叫骂声。
“妈的!老子就算是个废物,也比你这个女表子强!不要脸的东西!”紧接着,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
“我不要脸怎么了?我不要脸还能有口饭吃,你呢?有本事你别用我出卖色相挣回来的钱啊!”女人似乎也豁出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老子养你这么多年,用你点钱怎么了!还敢跟老子叫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男人似乎被女人的话激怒了。
随后,张焱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和男人的闷哼声。
张焱低头看了眼乖巧站在自己身边的周童,有点怀疑,房间里的一男一女,真的是周童的父母吗?
张焱再次看了眼手机里的地址,和房门上的门牌号,犹豫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
足足敲了半分钟的时间,里面才听到声音,打骂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没一会儿,一个拖沓的声音就从房门内传来,房门被打开,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探出半个头来,一脸不耐烦的看向门外。
看到门口站的人时,眼中闪过惊艳,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周光明和丁应珍家吗?”张焱装作没有看到男人的眼神,依旧问道。
“是是是,我就是周光明。”周光明嘿嘿一笑,想从房间里出来,但是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惨样,又退了回去。
“周光明,你是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了是吗?”女人充满恶意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看到张焱的时候,更是狠狠瞪了张焱一眼。
张焱虽然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也不好,但是看她和周童三四分像的长相,也就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周童的亲生母亲,丁应珍了。
“我是警方的人,我叫张焱,是过来了解周童案子情况的。”张焱没跟这对夫妻计较,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听到张焱是警方的人,周光明和丁应珍对视了一眼,丁应珍一把扯开了周光明,让张焱进了屋子。
房子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不少打碎的瓷片和饭菜,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张焱憋住呼吸,再慢慢地,一点一点放松鼻翼,几次下来,才勉强适应房中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