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卿姐姐与这些人断开联系那么久了,或许早就消气了呢?
毕竟,死人再如何,也比不上活人。
失忆状态的于卿完全不知道殷栗是为了什么过来道歉的。
她现在已经实质性感觉到了头疼,眼前的殷栗还着急等她表态。
她只好松口气,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可以吗?”
这已经算是拒绝的态度了。
殷栗轻咬唇瓣,“学姐,我……”
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触及到了于卿的眼眸。
女性的身形很高挑,此刻还穿着小高跟,站在他的面前甚至比他还要高出一两个手指头。
店内的灯光是白色的,在外面阴暗的天空对比下,甚至生出了骇人的苍白色。
她就是这样看着他,平静得没有没有波澜,眼眸中的重重迷雾将他隔离得远远的。
他忽然觉得冷。那冰冷的凉意从他的脚踝处蔓延至脊椎,然后是大脑,最后是所有的感官。那时隔多年前的一个下午,她也是这样的眼神。
是注视着一个陌生人的眼神。
“不要,不要这么看我。”
颤抖的话语说出,声音细弱如同幼猫。
他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用一种极小的音量,就渴望着自己的想法可以传达给对方。
但是,对方没有听见。
最后,殷栗还是单独离开了书店。
哪怕来到这里的时间还没有十分钟,他离开的动作也很干脆。
起码表面上很干脆。
于卿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回忆起对方离开时恍惚的神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偏执狂……
好奇怪,这个属性一般是什么表现啊,会很严重吗?
“卿姐姐,你很在意他吗?”班渡站在于卿的身边问道。
班渡指的是刚才离开的殷栗。
于卿摇头,“之前闹过一些矛盾。”
班渡眨眨眼,又想要靠着于卿撒娇,“卿姐姐好累哦,总是遇到这些奇怪的事情。”
少年撒娇讨巧的模样很可爱,但是不代表可以随便抓着女性的手臂蹭蹭。哪怕是属性作祟也不行。
于卿没花多少力气就把自己的手拯救出来了。
晚饭是芝士三明治还有华夫饼。
不得不说班渡的厨艺确实很好,起码于卿自己是做不出来的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