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然把头活活转了九十度,安装成正常模样。
那声音又把小辫子吓得够呛,他已经快要长进椅子中。
而蹲在厉鬼身前的于淼见它脸上的黑线褪去不少,脸上好像又恢复了些清明,趁它的怨念未卷土重来,她掐诀往它眉间点,在那留下一抹红朱砂。
冷清的声音似钟鸣,在厉鬼耳畔轻荡:“仔细想想你还记得什么?不要被仇怨挟制,不要去想你所遭受的委屈。告诉我你所经历的一切,你的仇你的怨自有我替你报。”
有她的声音在脑海中飘,这回再回忆生前的事,厉鬼没有丧失掉理智。
他望向旁边,目光变得悠远:“我记得……那天我回乡祭祖,为了避开人群,我抄了条僻静的小道,下坡的时候没踩稳,一下子从坡上滚下来,滚到了一条种满玫瑰花的路口。”
于淼和竹夜对视,低声问:“你确定吗?你是从山坡上滚下来,滚到栽满玫瑰花的路口?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其实你是在一片大草原里,误入了海市蜃楼般的梦境之中。”
今天他们进来这个玫瑰庄园时,入目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周围无山无水,没有什么斜坡可以滚。
但是,要想达成厉鬼所说也不是不可能,除非这个玫瑰庄园的真身并不藏在大草原之中。
它若是一个活着的结界,它就可以四处窜逃,来无影去无踪,在无法预料的时候出现,引诱活人上门,将其残害。
想到这里,于淼的心便沉了下去,脸色也难看得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玫瑰庄园就变得棘手起来。
厉鬼看她表情太过严肃,下意识再回忆一遍。
但不断怎么回想,记忆中他的的确确是从老家的山坡上滚到这个玫瑰庄园,没有任何错误。
“我……我难道不应该从老家的山坡上滚下来吗?”厉鬼无比忐忑地看着于淼,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于淼捏了捏鼻梁,太阳穴阵阵刺痛:“你怕我干什么?继续说。”
“哦……”厉鬼又往后躲了躲,垂下头不敢和她对视,耸着肩膀继续说。
“有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那个路口,正在迎接一群少男少女,他们看到我似乎很诧异。”
厉鬼它对那天的印象很深,因为那个穿酱红色旗袍的女人走到它身边,那双红色的绣花鞋像烙印似的烙在它心上。
她特别温和地将它从地上搀扶起来,还贴心帮它拍掉滚落过程中沾染的泥土。
看着她纤纤玉手拍打在自己身上,那一刻厉鬼有种无地自容地感觉。
“别、我自己来。”厉鬼躲开她,自己整理因为滚落而凌乱的衣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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