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盯着天上的鬼婴,心情也是同样沉重。
鬼婴出世,风云涌动,雷鸣闪烁,是天都在悲痛哀鸣。
它和一般的厉鬼很是不同,这东西比寻常的大煞还要棘手得多。
婴孩本应是天地间最为纯洁的生物,它是白纸未染,亦不知晓善恶,行事也只尊本能。
可眼前这个鬼婴,它的出生是由无数的恶意浇灌、甚至破壳前夕,要用新鲜的血液将它吸引出来。
它从出生前的准备、到入世的一刻,都被铸浇了恶意,所以它也只会一心一意地毁灭众生。
介川从包里摸出黄符,看着不断从黑色蛋壳里挤出身体的鬼婴,心里发憷:“可是,我没打过这玩意儿,我打得过它吗?”
“打不过也要打。”和尚杵着锡杖靠近河岸边,他瞄了眼水下,层层叠叠的水鬼随着水面起起伏伏,看得他头皮发麻。
和尚道:“除恶扬善是我们修行之人入门的道,岂能因为不敌就束手就擒?”
介川吞咽口水,小声问:“那怎么打?你教教我。”
和尚:“……”他要是知道怎么打就好了!
这边,于淼手中诀成,贴了防水胶带的纸人们飞向半空中的鬼婴,密密麻麻将其围住,以身体为点,和相邻的纸人链接,凝成金色的结界围困鬼婴。
“哇——哇——”
婴儿啼鸣响起,掀起灰色的声波撞击到纸人的结界上。
“砰!”
结界应声而碎,那鬼婴伸出胖嘟嘟的小手,随手抓住几个纸人,就那样坐在蛋壳之中,拉住纸人的两只手,“哗”地将其撕破。
“不是吧?连无数厉鬼都能吸光的法器,在这鬼婴的手中竟如此不堪一击?”介川白着脸嘟囔,握着五帝钱的手不自主开始颤抖。
他的能耐浅,根本不及于淼千分之一。
但就是这样的大佬所使用的法器,在那个鬼婴手里竟然如此脆弱。
“慌什么,要是鬼婴会被我轻易控制住,那它须要费劲这么大的周章吗?”
于淼冷静地看着天上的鬼婴,从包里摸出张纸来,快速折叠纸刀。
前方和尚盘腿坐下,背对众人说道:“我佛有《地藏菩萨本愿经》可超度婴孩,也不知道对鬼婴是否有用,介川你为我护法,我愿一试。”
谁知介川也回过身,走到他旁边盘腿坐下,将黄符放在膝盖上,望着天上的鬼婴说:“这东西邪门,我怕你的《地藏菩萨本愿经》斗不它。我也跟师父学了《太上救苦经》,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我们试试双管齐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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